枉死的战俘和将士一个交代。我们只是……选择了最有利于当前局势的做法。”
将东方既明这个烫手山芋连同“大捷”的荣誉一起丢给景帝,既麻痹了对手,也避免了自己亲手处决“故人”之后的尴尬和潜在的麻烦。
但理智的选择,并不意味着内心毫无波澜。东方既明其人,终究是与他们有过交集,他的偏执疯狂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赵樽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捏了捏,没有睁眼,只勉强扯出一丝笑。低声道:“我没事儿。”
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疲惫。他不再看外面的景色,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收敛于内心深处。
韩蕾看着他微蹙的眉心,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有些心结,需要赵樽自己去化解。
她只是更紧地回握住赵樽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陪伴。
马车缓缓驶过喧闹的街道,没有驶向记忆中那座象征着亲王尊荣的逍遥王王府,而是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了京城外围一座不算起眼的宅子前。
这里环境相对幽静,距离筒子巷的“有家客栈”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这座宅子是提前用对讲机通知留守在京城刘伯挑选下的。从外面看,青砖灰瓦,门楣朴素,没有任何彰显身份的牌匾,与周围富户的宅院相比,甚至显得有些低调过头。
但宅子内里在刘伯的精心打理下,一应生活所需俱全,且安全隐蔽。
马车停稳,赵樽率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极其小心地扶着韩蕾,让她借着自己的力道,慢慢地踩到地面。
他几乎是半抱着她,直到她完全站定,还不放心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蕾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笑道:“哪有那么娇气。”
她站稳后,在赵樽亦步亦趋的护卫下,在新家的院子里慢慢踱步看了看。
院落不大,但整洁雅致,墙角植着几竿翠竹,随风轻摇,添了几分清幽。她满意地点点头:“刘伯真是费心了,这里很好。”
一路舟车劳顿,赵樽首要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扶着她往准备好的主屋走,嘱咐道:“一路辛苦,你先好好歇歇。我已经让下人去安排热水和吃食了。”
韩蕾却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带着点央求。
“樽哥,现在天色还早,太阳也没那么烈了。我在车上躺得骨头都僵了,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去看看几家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