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角沁出泪,赶忙抬手擦了擦,“也亏你想得出来。他们万贯家财,就换了你这么一块铜牌子挂在门口,可惜我还在月子里出不去,要不,我还真想亲眼去看看他们那吃了苍蝇的表情。”
她笑得身子微颤,带动着锦被也轻轻起伏。
赵樽被她娇俏的模样逗得心头痒痒,伸手便去挠她腰间的软肉,语气里满是宠溺:“我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韩蕾一边扭着身子躲闪,一边止不住笑,气息微喘:“哈哈……别闹,痒!这怎么就是跟我学的了?我何时教过你这等促狭的主意?”
“怎么不是?”赵樽停下动作,握住她挥舞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不是常说,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要常用‘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我这便是一巴掌是收了他们的产业,再给块光宗耀祖的铜牌当甜枣啊。当然,这枣子就是有点硌牙。哈哈哈……”他自己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蕾恍然大悟,揶揄道:“这话我倒是说过,只是没想到,你竟用在了这里,效果还如此的……卓著。”
“这效果我也没想到。”赵樽收敛了些笑意,神色稍正,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这些人算是聪明的,懂得审时度势,与本王步调一致,好歹还能捞着块铜牌,虽不值钱,挂在家门口,在这京城里,眼下也算是一份难得的‘体面’和护身符了。你没看见,今日已有几个得了牌子的,又主动献上了一些田产,以表忠心。至于那些至今仍冥顽不灵,毫无表示的……”
他语气微顿,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那就休怪本王后续的手段,不再这般‘温和’了。”
听他这般说,韩蕾又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江南烟雨般轻软,丝丝缕缕缠绕在赵樽心头。
他不由追问:“又笑什么?”
韩蕾伸出纤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眼中满是柔情与戏谑:“我的王爷,你现在怎么还一口一个‘本王’?你该自称‘朕’了。”
赵樽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解释道:“登基大典尚未举行,此时自称‘朕’,急躁了点。”
提到登基大典,赵樽才想起一件事,“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今日我已下令,将后宫里先帝的那些妃嫔全部遣散出宫了,各自给予银钱安置。至于那茹妃……”
“茹妃怎么了?”
赵樽语气稍缓:“我单独赐了她一间位置不错的铺面和一套三进的宅院。念在她这些日子在宫里对大十三多有照顾,也感念她提供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