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却让骆海脚步一顿,“请留步。随朕去御书房一趟吧!”
骆海有些疑惑,但仍恭敬应道:“臣,遵旨。”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这里还保留着前朝的格局,但陈设已简洁了许多,多了几分军旅的硬朗之气。赵樽屏退了左右,书房内只剩下他与骆海两人。
没有了外人在场,赵樽的神色缓和了些许,他看着眼前这位鬓角已染霜华的长辈,沉默了片刻,走到书架旁,取下一个看似普通的紫檀木盒子。
“骆伯伯,”他改变了称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这里没有外人。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东西,还是应该亲手交给您。”
骆海看着赵樽郑重的神色,心中莫名一紧,诧异道:“陛下,这是……?”
赵樽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将木盒推向骆海:“还是……您自己打开看吧。”
骆海双手接过木盒,带着满腹疑窦,轻轻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并无金玉珠宝,只有一方折迭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布料。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展开——竟是一件材质上乘的里衣,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暗红色的字迹!
是血书!
骆海的心猛地一沉。
他将这血书在金丝楠木的御案上铺开,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用鲜血书写的字句。
字迹时而潦草,时而扭曲,诉说着主人书写时极不平静的心绪。
上面写着幼时如何被人拐骗,如何辗转流离,如何被卖到东明帝国,又如何在一个名为“情报司”的机构里,经历非人的残酷训练,学习潜伏、刺探、刑讯、杀戮……如何从最底层的孤儿,一步步踩着同伴的尸体和敌人的鲜血,爬上了东明情报司大都督的高位,改名东方既明。
看着那些描述训练酷烈、任务血腥的文字,骆海的眉头紧紧蹙起,手开始微微颤抖。
当他看到最后,那熟悉的“骆思韩”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他的脑海之中!
“思韩?!”骆海猛地抬头,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变了调,“陛下!你……你找到思韩了?他在哪?快!快带我去见他!他……他为何会写下这……这血书?!”
他抓着血书的手青筋暴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樽看着骆海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心中不忍,却不得不据实以告。
他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