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任何规矩能够改变。他的柔情,他的偏执,全都只给了冰室里的那一个人。
“此事,到此为止!”赵樽一锤定音,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若无其他要事,退朝!”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自顾自的拂袖转身,大步离开了金鑾殿。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一道孤高的绝壁,隔绝了所有试图靠近、试图“规劝”的声音。
金鑾殿里留下满殿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覷,心中五味杂陈。
有人嘆息陛下太过痴情,乃至昏聵。有人担忧国本动盪,前景难测。也有人,比如恆国公,在忧虑之余,却也从陛下那番雷霆之怒中,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不容触碰的守护。
周御史等人面色灰败,知道此事再也无法进言。
陛下的態度,已经明再明確不过。他拒绝承认皇后逝去,拒绝一切形式的“发丧”,谁敢再提,就是触碰逆鳞。
赵樽这个“武夫”皇帝,確实与歷代君王都不同。
他或许不那么遵循所谓的“圣君之道”,他允许臣子各抒己见,甚至在政务上可以激烈爭论,但至於听不听,那就在於他了。
冷,冷的很!直接断崖式进入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