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起来,依旧是大海捞针。
她悻悻地回到学苑小区的出租屋,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和黑暗。她没有开灯,直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景。
玉佩,你到底在哪里?
鬼市没有线索,下一步又该去哪里寻找?难道真的要这样无望地一直找下去吗?
夜色深沉,韩蕾的心也沉沉地坠了下去……
大景朝。
半月婚假,于华天佑而言,真真是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
这半个月的假期,他几乎忘却了外界所有纷扰,全都给了赵灵儿。
清晨,他会早早醒来,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枕边人恬静的睡颜,直到她羽睫轻颤,悠悠转醒。
有时兴起,他甚至会学着赵樽笨拙地拿起眉笔,非要替灵儿画眉。
“哎呀,你歪了!”赵灵儿对着从鸳鸯簪买来的明亮的镜子娇嗔,躲闪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
华天佑却不依,揽着她的肩,故作严肃:“别动,夫人。为夫这手艺,可是跟……跟你皇兄学的!”
他本想说“跟那些姐儿们学的”,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心底暗骂自己一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灵儿闻言,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戏谑:“哦?天佑哥还专程跟我哥学过这个?”
华天佑被她看得耳根微热,强自镇定地描画着,“那是自然,小爷我天赋异禀,学什么不像什么?”
结果,自然是画得一边高一边低,惹得赵灵儿笑得枝乱颤,最后还得自己动手补救。
华天佑也不恼,就捧着杯茶坐在一旁看着,觉得这琐碎日常,竟比过去任何一场繁华喧嚣都来得有趣。
这十多天,他们过得平静而温馨。
赵灵儿做女工,针线在她指尖翻飞,绣出鸳鸯戏水,或是并蒂莲开,华天佑则捧着一卷韩蕾留下的关于纺织机械改良的图纸或笔记,看得入神,时不时与灵儿讨论几句。
“灵儿你看,皇后这处设计,妙是妙极,只是对水流缓急要求太高,在京郊恐怕不易实现。”他指着图纸上一处,眉头微蹙。
赵灵儿停下针线,凑过来看了看,柔声道:“我哥不是说过,京畿水利还要大力修缮么?或许将来可以。再者,即便暂时用不上,多看看总归是好的。天佑哥,你现在看这些,竟比从前看那些话本子还要认真呢。”
华天佑抬头,对上她含笑的眼眸,面上难免有些尴尬。上次在扶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