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里走出来。赵樽现在已是九五至尊,可后宫却空如池塘,完全可以将里面注满弱水三千。
御书房内,炭火烧得并不旺,赵樽端坐在龙案之后,一身玄色常服,并未戴冠,只是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发。
他比几月前更显清瘦,面部线条如同刀削斧劈,越发冷峻。那双曾经在战场上睥睨天下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只有在偶尔抬眼时,才会泄露出几分难以磨灭的疲惫与沉痛。
“臣,华天佑,参见陛下。”华天佑恭敬行礼,语气中是难掩的喜悦。
“平身。”赵樽的声音低沉,没有什么起伏,“天佑此时入宫,有何要事?”
华天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纯粹的报喜:“回陛下,灵儿……今日经太医确诊,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特来向陛下报喜。”
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赵樽握着朱笔的手顿在了半空,指尖微微泛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华天佑脸上,那里面没有半分作为兄长的应有的喜色,只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伤痛和孤寂。
华天佑感到脊背窜上一股凉意,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站着,承受着这天威难测的注视。
良久,赵樽才极慢地放下笔,僵硬的勾唇,:“……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天佑。”
赵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华天佑知道,这声“恭喜”背后,是眼前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的凌迟之痛。他拥有了幸福的家庭,而眼前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却永远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或者说,他所有的期盼都系于那个沉睡不醒的人身上。
“托陛下洪福。”华天佑低下头,不敢再看。来时想好的那些规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到赵樽那沉痛的眼神,他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韩蕾也许不是陪伴赵樽终老的人,但她一定是赵樽这辈子最思念、最牵挂的那个人。风雨人生路,韩蕾陪了赵樽一程,赵樽就会念她一生。往后余生,见与不见,韩蕾都会在赵樽心里。
以前纨绔,他不懂!觉得女人嘛,不过衣服,可卸!可脱!
现在遇到了赵灵儿,并和赵灵儿成了亲,有了子嗣,他似乎突然就懂了。
这……也许就是爱入了心吧!
如果有一天,赵灵儿也如韩蕾那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