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还在其次。
所以最关键的是能有人为他保驾护航,给他提供能够一个不受外界打搅的优越科研环境。
从这方面来说的话,我的优势就是比您年轻。我们不谈身体机能跟精力这些问题,但四年后您就是资深院士了,而我还有十三年!」
听到这句话,袁意同久久没能言语。
再强势的人,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老人家自然也是如此。
这句话很残忍,也很实际。
尤其是按照规定,所有院士年满八十后就会被授予资深院士的称号。
听起来似乎比院士更为尊崇,但实际上大概可以理解为就是退休之后的一个荣誉称号。
虽然成为资深院士之后,依然可以参加院士会议,举办学术交流活动,享受诸多让人钦羡的福利待遇,但已经自动剥离了决策权。
当然以袁意同的地位,不管走到哪里依然会受各种礼遇,但如果真碰到利益相关的事情,没了决策权就真不好说了。
哪怕桃李满天下,但那些毕业了的学生在导师没了决策权之后还能有多听话就不好说了。
亲如兄弟,都还有世子之争呢。
总不能真碰到点不如意的事情就直接公开发到网上吧?
偶尔一次杀伤力自然是有的,多了就不值钱了。
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本就是英雄迟暮、美人白头。
好在这不丢人。
因为这本就是人的必经之路,强如始皇帝也逃不过去。
于是沉默了良久后,一生要强的老人终于还是发出喟然一叹。
「你说得对,我————终究还是老了,你能护得时间长些。但我还是要问你。
刚才你也说了乔源需要适当的引导,那你觉得应该把他往哪方面引导?」
「我记得您之前说过,好苗子不要提前去做预设做限定。所以引导还是得等他来了燕北之后,尊重他的兴趣跟决定。
只要能让乔源始终对数学抱有如现在这般兴趣跟热爱,就是对他最好的引导方式,您觉得呢?」
因为预料到袁意同会打这个电话,曾经的导师会提些什幺问题都思考过了。
所以这些也都是早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自然滴水不漏。
「好,希望你这幺说也能这幺做!切记莫要急功近利,莫要揠苗助长。」
「放心吧,老师,不会!」
「还有,乔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