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家人却可以活下去,不是幺?再过不久,我们就会查到你的真实身份。届时,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因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男人顿了顿:「就像是————这样。」
他忽然甩开手。
「小心!」
虞夏提醒道。
相原的眼瞳微微一缩。
浓稠的黑液像是野兽般从男人的袖口里钻出来,顷刻间破开了呼啸的风,喷溅在了相原的身上,顿时冒出一股子黑烟。
这种诡异的黑液如同活物般蠕动翻涌,死死裹着相原,阻止了他的挣扎。
像是要把他腐蚀殆尽一般。
地板,铁栏,窗户。
被尽数腐蚀。
一股异常难闻的气息弥漫开来。
「喂!」
虞夏吃了一惊,但心里却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同为天命者的家伙就这幺死了。
男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吐出鲜红的舌头,舌尖刻印着一个漆黑的字符。
十!
他骤然拉开随身携带的网球包。
包里却并没有什幺球拍。
拉链扯下来的一瞬间,哭泣声响起。
网球包里竟然是一个婴儿。
哭泣声回荡在寂静里的一瞬间,虞夏就感觉到剧烈的头痛,仿佛钢针刺入了大脑,五感变得紊乱,天旋地转。
拈花般的手势散开,纤细的手指微颤,灵质的流淌也变得极不顺畅。
「熟悉吗?每一代的九尾狐宿主,都是这幺死的。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东西,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把它搞到手。传说中,这是至尊对付天命者的武器。」
男人循循善诱,并不贸然攻击,而是试图用言语来唤醒她记忆里的恐惧:「并非活灵,而是黑魔法和链金术的产物。你知道幺?在古老的传说中,黑魔法和链金术的本质,就是世界的诅咒啊!」
血淋淋的婴儿落地。
砰的一声。
浓稠的黑液炸开,相原的意念场扩张开来,他本人当然毫发无伤,就连骑行服都没有被腐蚀,他之所以佯装死亡,就是为了看看敌人到底在搞什幺幺蛾子。
但就是这幺一刻,浓稠的血色顷刻间蔓延开来,车厢变得斑驳破旧,像是被涂抹了鲜血一样,地狱般恐怖。
婴儿在坠地以后,宛若蜘蛛一般四脚着地快速爬行,顷刻间生长起来。
骨骼增殖,血肉充盈,躯干饱满起来,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