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轩被骂的脖子一缩,半晌后才讪讪道:“阿姐莫恼,我随你去便是了。”
涤缨园,戟堂。
“头儿,方才那小胖子带着位小娘来了,怕是要寻仇!那小娘和王妃肖似,兴许是昨晚到府的王妃亲眷!”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前来通禀的胸毛有些担心。
丁岁安一听便猜到了来人是清纯版林寒酥,他正打算寻对方多打听一些‘音律、阴仪’之类的问题,正好自己送上门了。
随手拿了本闲书盖住了书案上的金瓶梅书稿,丁岁安起身道:“请进来吧。”
相比昨日闷骚锦袍,今天丁岁安穿着一套肩膀上打了补丁的军袄。
幸而昨晚姜妧通过意欢了解到,所谓‘丁士章’实则是龙卫军丁什长,不然恐怕又要生出疑惑。
丁岁安站在堂外阶前迎接,姐弟二人距离五尺外站定。
姜轩偷眼觑了觑丁岁安,随即别过头去,看那小表情既不服又有些惧怕。
直到被姐姐剜了一眼,才哼哧道:“军大哥,今早是我不对,不该踢打值哨军卒,小弟在此给军大哥赔不是啦。”作揖后,姜轩肉疼的奉上荷包,“这里是十两汤药费,请军大哥收下。”
“哦?”
丁岁安颇为意外.方才他已见识了这小胖子的灵活身段,却没想到对方离开后还能主动前来赔罪。
不算无可救药,或者说,家庭教育没有彻底垮掉。
丁岁安看了看低头静立一旁的姜妧,笑着对这姜轩道:“你打的又不是我,将汤药费赔给被你踢踹的人吧。”
倍感屈辱的姜轩望向阿姐,见阿姐没反应,这才随着胸毛去前头找胡将就赔礼。
戟堂前一时安静。
姜妧今日带着弟弟前来赔罪,一来确实出于‘是非曲直’的本心,二来,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无非还是为了那首琴曲。
但她一个女儿家,总不好死缠烂打。
恰好有了今早这一出,她便借着这个由头再来试试。
不想,她尚未开口,丁岁安却先道:“姜小娘,昨夜亥时末,你是不是奏了清心普善咒?”
“.”姜妧心中一紧,以为丁岁安怪罪她偷师琴曲,连忙屈膝一礼,细声解释,“昨晚听了丁什长抚琴,那半阙清心普善咒萦绕于心,便为小姨母奏了一遍.”
“只王妃一人听了?”
“是”
这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