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熊敦朴乃是四川富顺县人士,臣乃是四川宜宾人士。」
「好教陛下与诸位知晓,方才宋儒这话,乃是四川乡音。」
「语之助也,并无实意。」
「意同,陛下确实厉害!旨在夸赞陛下!」
「并非宋儒所说的意思,捏造陛下烝母。」
「外人也就罢了,宋儒贵州人士,明知此言实意,却还妄言诓骗申侍郎,以至如今京城内外,流言四起。」
「此人流言虚伪,乃以陛下为筏,陷害同僚,狼心虿尾,罪不容诛!」
「臣与其同列,为泚于颡,简直欲批其颊!」
「事由因果,还请陛下明鉴!」
一番话说完。
一干内侍、中书舍人面面相觑。
四川乡音……是这幺回事的幺?
这语之助,未免太粗鄙了吧!
宋儒仍旧不死心,还在争辩:「即便如此!也是熊敦朴原话!」
他朝向皇帝,陈情道:「陛下!熊敦朴言语对陛下不敬,亦是实情!还请陛下明鉴!」
朱翊钧本是静静听着众人对峙,这时候突然捧腹大笑。
众人不明就里。
吴中行见状,附和同笑。
庶吉士等慢上半拍,同样面露笑意。
半晌过后,朱翊钧才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看向李得佑:「好个语之助也,这熊敦朴贬得不冤!」
李得佑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朱翊钧朝申时行摆了摆手:「申卿,稍后上吏部议一议,朝臣四川籍贯者,在京不得轻易袒露乡音。」
申时行躬身应是。
朱翊钧似乎意犹未尽,看向身后的郑宗学,打趣道:「近日京城中尽在秽朕的名声。」
「朕还以为是什幺缘由,原来竟然是这般。」
「此事在笑林,恐怕也有一席之地。」
郑宗学心领神会,默默将皇帝的话记在心里。
皇帝说得似乎有趣,话中却尽是言外之意。
这是暗示他郑宗学,趁着这个机会,给那煞有介事的烝母谣言,以笑话的方式做个澄清。
虽然有打趣皇帝的嫌疑,但总比越传越离谱要好。
等到一番作态之后。
朱翊钧缓缓收敛了笑意。
他沉吟半晌,才开始回应宋儒方才的话:「熊敦朴粗鄙言语,自然是对朕不敬。」
申时行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