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定性,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语之助也,但皇帝说这是不敬,那就是不敬。
皇帝这是保自己没贬错人了。
只见朱翊钧终于看向宋儒,面色不善:「那你这厮,为了陷害同科,拿朕作筏,又是什幺?」
宋儒惶然下拜:「陛下!臣是风闻奏事,为陛下耳目啊!」
「拳拳之心,陛下明鉴!」
朱翊钧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了让熊敦朴不得翻身,这些时日里,四处以熊敦朴的名义,散播朕的谣言,也是为了朕好了?」
宋儒茫茫然不知皇帝说的是什幺意思,正待辩驳。
但这时,只见皇帝一挥手。
阶下两名侍卫,立刻有了动作。
竟是直接宋儒扑倒在地,直接将人捂住嘴,夹在腋下,粗暴地拖了出去。
小皇帝走过场罢了,哪里是真给宋儒辩驳的机会。
听得差不多,就该下狱等候处置了。
朱翊钧轻易结束这场闹剧后,才面带笑意看向一众庶吉士:「诸卿,当如何处置其人?」
杀肯定要杀的。
宋儒可不是阴险了一些这幺简单。
历史上张居正看在宋儒亲戚孙应鳌的面子上,只将人贬到了山西按察司,过了两年就安生致仕了。
结果,其人回了贵州之后,仗着官身致仕,便恣行不法、窝盗强奸、践踏百姓,凌辱妇女。
甚至于还敢伪造印符,调动夷兵,在境内屠戮杀人!
一直作恶了数年,才被贵州巡抚王缉发现,直接诛杀。
就这种货色,朱翊钧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还不杀,那届时无辜而死的人,可就得算在他头上了。
李得佑回味着殿内之事,突然灵光一现。
连忙出面道:「陛下,臣请诛此獠!」
吴中行慢了半拍,不由气急,早知道就不给此人说话的机会了。
他也看出皇帝是想杀此人了。
况且,别说皇帝,就是引出官年情弊之事,也不知道要遭多少人记恨。
必须得杀了!
朱翊钧看了一眼李得佑。
这人他没什幺印象,不过看起来心思倒是很活络,知道保守派的饭吃不下去,要找新的锅了。
朱翊钧心中思虑不停,面上则是点了点头:「那便从卿所议,宋儒下刑部论罪。」
「至于熊敦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