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话那人点了点头:「或者说功能,工具,这是长惟居士方才的原话。」
「认识的形式,也当有最为普遍应用于认识的『工具』。」
「这是居士欲将认识事物因果的先天之能,转为后天之用的论述。」
不待人发问,他沉吟片刻,便再度组织好了语言:「功夫之一,便在于包括道德因果以内的一切万事万物之因果。」
「诸君,可知东华门外的新学府,在传授一门叫做逻辑学的课业?」
显然,士人们并不关心这个。
大多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人无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譬如说,我昨日我为了准备文会睡晚了,所以今日精神不太好。」
「这句话的正确性,是不言自明的,放眼海内皆可通行的。」
众人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嘛。
那人摇了摇头:「但是在逻辑学的课业当中,便需要我论述,晚睡与精神不好的因果,并且提供证据。」
立刻便有人翻白眼:「乡唔宁吃饱了撑的才要这种证据,谁还没个睡晚了精神不好的时候?」
那人当即颔首:「正是这个意思!普遍的、可重复的现象,在他们那儿,似乎也可以作为阶段性的证据。」
这话,倒是显得劳什子逻辑学没那幺离谱了。
不过还是有人大摇其头:「把法司那一套弄到说话当中,累是不累。」
那人当即更正道:「累肯定是累的,不过这不是法司的一套,而是更加苛刻的教条。」
「譬如我用圣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来教训学生。」
「那幺为了确保这句话的正确性,便需要证明一个前提,那便是圣人所有言语,都是正确的。」
「否则,便只是圣人的『观点』,而不是『正确之理』」
这话一出口。
大家眼神立刻便清澈了。
多数人闭了嘴。
只有少数热爱看热闹之辈,躲在人群中问道:「那陛下说的万事万物之因果,便是如此?」
众人不由陷入沉思。
因果,因果,认识起来自然不难,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类人中龙凤而言。
外人觉得他们看不到因果,其实是并没有看到儒门之中,内置的正确。
譬如圣人之言,为什幺引用出来便可横行无忌?
因为儒门内置的正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