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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烦不仅应在他弟弟身上。
连这位进京搞科研的皇叔,路过时都得挨上一拳。
朱载境听到皇帝这话,不知道回想起什幺,脸色突然复现些许恼怒:「正有此事!朝臣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尤其这两个月!」
「礼部诸大绶不顾官体,上门喝骂!说我挑在去年入京,有窥探神器之嫌,劝我早日迷途知返。」
若不是见京城中数学搞得如火如荼,就算求他来也不来!
谁知道还能被这样揣度!
朱载填越说越恼:「通政使倪光荐更是十足小人,托人递了拜帖上门,
我打开之后,发现竟是骂帖,说我涉足朝局纷争,小心身死道消。」
「简直岂有此理!」
「哦!那工部万恭也是宛如土匪,昨日竟然指使他儿子潜入我府欲殴我,幸亏为人发现。」
朱翊钧听着皇叔恼羞不已地如数家珍,心中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有心同仇敌气替自家皇叔骂上两句,但转念一想,能做出这种举动的,无不是忠臣,一时也骂不出口。
朱翊钧思索半响,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含糊道:「是朕的疏忽,才让皇叔为朝臣所误伤。」
朱载境眼神怪异地看了皇帝一眼。
朱翊钧见状,轻咳一声,安抚道:「再过些时日就好了,皇叔担待一下朱载境还能说什幺。
只好拱手应是,口称皇帝大德。
朱翊钧不欲继续纠缠,便一副正经模样说起正事:「修订历法的事,皇叔进展如何了?」
钦天监官职世袭,本是祖宗成法,二百年下来,早就板结一块了。
他如今能够将监正一职交给朱载填,已经殊为不易了。
若是想说服那帮老顽固,修订历法,就需要专业素养了。
朱载闻言,自信回道:「再等二年,我便能修完《律历融通》与《圣寿万年历》。」
这下朱翊钧倒是有点惊讶了:「这幺快?」"
朱载境沉吟稍许,解释道:「西洋的译本,以及刘学者的功果,对我都颇有帮助。」
朱翊钧恍然。
心中也颇为欣慰。
他正要再说些什幺,余光见到申时行那边已经搁笔,正在甩动骼膊。
朱翊钧当即中止了话题,直接拽着朱载境走到申时行的桌案旁边。
申时行连忙起身,将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