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文书恭谨呈上。
朱翊钧看了一眼这位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满意地拍了拍小申的肩膀。
他从其手里接过文书,转而看向朱载境:「这是今科考取钦天监的一百三十人名录,吏部、都察院、内阁,都已经批过了,还要劳烦皇叔走个流程。」
选拔吏员的事,自开科设考以来,到如今都还在完善阶段,流程也往往高配。
当然,怎幺都绕不开本部衙门。
朱载境闻言,才知道皇帝半夜将自己叫入宫,竟然是这种小事,只觉得云里雾里。
他不通政务,没心情细看。
在皇帝关切的目光中,朱载境直接从申时行桌案来拿起笔,挽住衣袖,
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又划了一个圈。
朱翊钧与申时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老黄牛小申将文书接了回来:「劳烦监正了。」
朱载莫名其妙。
但显然皇帝跟辅臣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朱翊钧含笑攀人:「今日先这样罢,明日还有的忙。"
申时行苦笑一声,揉了揉有些酸痛地手腕,行礼道:「臣先告退了。」
朱载稀里糊涂行了一礼,跟着申时行,一并被带了出去。
两人离去后,又过了好一会儿。
魏朝走了进来,站在皇帝身侧。
朱翊钧起身伸了个懒腰:「魏大伴,今日夜天星示警,朕要反躬自咎。」
『大伴明日一早,去告诉礼部,就说朕早朝前要先步祈南郊,让五品及以上京官早做准备。」
魏朝有些惊讶,皇帝不是对这种天人感应的事,向来之以鼻幺?
怎幺这次当回事了?
来不及多想,魏朝躬身应是:「奴婢记下了。」
朱翊钧自然不会向内臣解释什幺,只随口问着话:「今夜两宫安排侍寝了幺?」
魏朝脱口而出:「回陛下的话,今夜是皇贵妃李娘娘。」
朱翊钧有些无奈:「都说了两个人睡容易着凉,母后怎幺不信呢?"
魏朝赔笑:「陛下能文能武,身体十分健康,又岂会轻易着凉?漫说是两宫,便是奴婢也不信。」
朱翊钧摇了摇头:「走罢。」
说罢,他正要离开内阁,突然想起什幺。
又亲自将两侧的灯笼罩子取下,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他拍了拍矮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