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家孝期常常以日代月,或者以月代年。
朱翊钧的孝期是二十七日,先帝驾崩之日到初十,不过十几天,自然是灵前继位。
吕调阳作为礼部尚书,这是担子最重的时候,不由感慨道:「丧礼跟登极仪倒不是难事,就是户部那边预算压得紧,也亏了两宫通情达理。」
高仪点了点头,这也是内阁当朝的好处了,妇道人家总拗不过文臣的集体决议。
要知道,先帝在时,可是总往吏部要钱,往自己小金库里塞。
他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山陵之事定了吗?」
就是选风水宝地建陵墓了。
张居正摇了摇头:「这事是元辅跟工部商讨的,总得先寻龙点脉视山陵,应该还在挑人。」
吕调阳接过话茬:「如今没定的,也就山陵之事,以及祗告祭文了。」
「高阁老专人专事,这祭文不妨由您来撰写?」
殿阁大学士,本就有撰写祭文的份内工作,几乎人均写得一手好青词,更况且,高仪入阁前就是礼部尚书,正适合。
高仪自无不可:「别嫌我学问差就行了。」
吕调阳恭维道:「就怕阁老佶屈聱牙,让皇太子背得叫苦。」
听了这话,张居正跟高仪不约而同失笑。
吕调阳不明所以,附和地也笑了两声。
「我先去公房准备廷议的奏疏,咱们早朝再议。」
高仪告罪一声,便先行一步。
张居正跟吕调阳拱手回礼,放慢了脚步。
等高仪离去后,吕调阳才缓缓开口道:「高阁老最近,似乎颇得皇太子孺慕啊。」
宫里赏赐鲜笋,大家都有份。
可高仪偏偏额外还有赏,这事当然瞒不过朝臣,其中含义,不得不让人吃味了。
张居正摇了摇头,无奈道:「欺负老实人罢了。」
吕调阳疑惑看向他。
张居正没有纠缠于此,反而问起别的事:「元辅私下有联络你吗?」
吕调阳摇了摇头:「都没找过你,怎幺会找我呢?」
张居正是楚党魁首,但这楚党,却不是以地域划分,五湖四海都有,只因为张居正湖广人,才冠了这个名头,地域性质不像往后那幺明显。
就像吕调阳,虽是浙江人,也被划进楚党。
与其说是楚党,不如说是新党。
至于为何没有团结在高拱身边?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