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
「据说皇太子在灵前读书,如有神助,宫中甚至有人见到,当时皇太子身侧帝王虚影,辅习课业。」
「而后进步果真是一日千里。」
「不但李贵妃刮目相看,就连高阁老,都在昨日赞道,皇太子这几日『讲学孳孳,懋圣修之益;视朝穆穆,有天表之奇』,令他刮目相看。」
「现在街边小贩教训孩子,都在以此为例,说着什幺『你见过半夜三更的四书五经吗?』之类的话,弄得油灯都卖脱了。」
「我不在京城,不知这些传闻几分真假?」
余有丁听着王锡爵如数家珍,眉头越皱越紧。
一旁的申时行老神在在,喝着羊汤,并不言语。
王锡爵见余有丁不搭话,不由再度催促。
余有丁无奈,想了想还是缓缓说道:「此前也没这幺夸张,至多是有些孩童情状,心思没有定性罢了,哪有玩阴逗鸟这般夸大其词。」
「至于元辅怒其不争,先帝托梦显灵,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倒是近几日……确实有些奋发作为的意思。」
小二端了碗羊汤上来,余有丁当即闭口不言。
等到人走了之后,王锡爵追问道:「近几日如何?莫要卖关子。」
申时行眼神飘忽,却也竖起了耳朵。
余有丁喝了口汤,只觉一股暖流入胃,好不舒服。
回味了一会,他才慢慢继续说道:「近几日,皇太子确实一反常态。」
「每日去两宫问安,没有半点怠慢的地方,可以称之为纯孝。」
「学业上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句读朗诵,可谓过目不忘,甚至能举一反三,自行总结出治国修德的道理来,进步之快,当真令我惊为天人。」
「早朝我没资格列序,就不甚清楚了,不过高阁老私下称,皇太子举止有度,俨然有天家威仪,想来不是虚言。」
余有丁对于皇太子的聪慧,并没太多感触,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进士出身的,哪个不是神童?皇太子这模样,还真比不得他当年。
他惊讶的反倒是,在于这前后改变之大,令他瞠目结舌。
这等一夜开慧之事,他都忍不住怀疑是否真有所谓先帝显灵了。
申时行端着碗,一时没有动作。
见余有丁说完了,王锡爵才有些惊异道:「如你这般说来,岂不真是焕然一新?」
「也难怪坊间盛传,是先帝显灵为皇太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