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是谁辜负了谁!」
「民间创刊设报这事,朕是历经艰险才办成的。」
「当时朝中无一人赞同,从政司的官吏怨气很大,礼部什说这是将利器拱手出让,连元辅、高先生都跟朕争红了脖子。」
「朕几乎是一个个劝过来的。」
「一边用辩经论道拿来作筏,广播经典,百花齐放。一边又给儒生带高帽子,声称士林舆论,能够监督不法官吏,只要朝廷行正道,就不惧外人说话,甚至最后都拿广开言路的棒子敲人了。」
「朕忙前忙后下了这般多的功夫,好歹才让南京新闻版署办起来。」
「谁曾想,一遇到事,就现出了原型!」
「彼辈竟搭着朕的便车,要挡朕的路!李春芳管这叫朕想引蛇出洞!?」
朱翊钧越说越是寂寥。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一步不错。
当初兴办报纸的时候,虽明白这是双刃剑,但自觉是利大于弊的。
不曾想。
朱翊钧扫过李春芳的家书,看向那一句句氓毁朝政的各色文章。
复社报的太仓三张、南京国子监学报的于仁、东林报的赵南星「喉。」
朱翊钧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引蛇出洞就引蛇出洞罢,南直隶这股风,是到了非整不可的时候了。」
李白决见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她小心翼翼看着皇帝的脸色,琢磨着如何安抚,
朱翊钧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无事,先用膳。」
这时菜什上得差不多了。
两人正要动筷,朱翊钧擡起头,却见一道蒸菜,由大太监魏朝馅了进来。
皇帝眉头一挑:「办完差不去吃饭,跑来朕跟前作甚?」
魏朝陪着笑,将菜摆在皇帝面前:「怕万岁爷心里念着,便先来回个旨,正好奴婢交完差,还要告假出宫一趟。」
朱翊钧听着是正当理由,倒什没再数落。
他随口问道:「先生回内阁恶补公文去了?」
魏朝摇了摇头:「回万岁爷的话,元辅业已阅看完了卷宗、丹文,正欲紧着今日早朝,将陛下交办的差使议了。」
「奴婢走的时候,正在议荷花案。」
朱翊钧闻言也是惊讶了一下。
旋即摇了摇头,不无羡慕地赞道:「果然没有白叫的外号,不愧是神童。」
换作他自己,那一堆卷宗不看个大半天可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