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舍了些许腌物,并无大碍,日前来信说,正在按察司与报社、以及泼皮文人对质受审。」
朱翊钧满意颌首。
也算是误中副车,将一场民乱按在了萌芽之中。
皇帝自然不能每名大臣都关照到位,叙过闲话,自然要开始议事了。
朱翊钧转头看向张居正:「元辅,日前廷鞠的荷花案,结果如何?」
无数道目光落到大理寺卿王三锡、金都御史徐一忠身上。
两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出面裁决,可没有争辩的余地。
张居正手持板,上前一步:「陛下,综览法司卷宗,此案为时任刑部侍郎翁大立、
五城兵马司把总张国维,所炮制的冤案。」
「时任刑曹王三锡、徐一忠,迎奉上官,不辨是非,独刑曹潘志伊分明案情,拒不签印。」
朱翊钧静静听着。
他自然早就知道结果,眼下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等到张居正把话说完,朱翊钧才哦了一声:「朕还说王廷尉为何屡屡想将此案办做铁案,原来如此。」
大理寺卿王三锡垂着头,对皇帝的质问,丝毫没有反应。
都御史徐一忠已然下拜告饶:「臣有罪!臣乞罢免!」
朱翊钧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徐卿彼时为了升迁迎奉翁大立,如今又求着朕罢免,何苦来哉?」
他只是有所感慨罢了,倒也不是真要问一句为什幺。
见徐一忠叩首不已,涕泗横流,朱翊钧只得摆了摆手:「罢了,你自去吧。」
靴子落地,煎熬了数日的徐一忠险些瘫软在文华殿上。
一旁的蒋克谦颇有眼力见,示意金吾卫带其离殿。
处置了徐一忠,朱翊钧干脆一气呵成:「南京刑部尚书翁大立,五城兵马司把总张国维,炮制冤案,论死。」
「大理寺卿王三锡,助纣为虐,又对抗审查,欺君罔上,罪加一等,贬为庶人,夺去出身以来文字,永不叙用。」
话音刚落。
方才还是显赫廷臣的王三锡,眨眼便被两名金吾卫架在当中,三下五除二,直接扒去了一身禽兽衣冠。
王三锡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死死咬着牙关,被架出了文华殿。
「啧,果真没丢份。」
朱翊钧看在眼里,忍不住调侃一句一一他还以为王三锡会惊慌失措,叫着,我是来文华殿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