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幺如此云云,不曾想,还真有几分气度。
当然,也就止于调侃了,总不能因为其梗着脖子不服罪,就继续降罪吧。
群臣对该案的处置早有心理准备,对于这个结果,几乎所有廷臣都是目不斜视。
或许是服于皇帝的威势,文华殿内格外沉寂。
但事情到这里显然还不算完,案子不过是切入而已,削一削山头才是正经道理。
「潘卿,许卿,此案你们有何说法?」
压力来到了刑部头上,潘晟与许国对视了一眼,后者迫不及待地越众而出。
只见许国伏地请罪:「陛下,刑部将冤案视为家丑,抗拒翻案,一再遮掩,罪莫大焉!」
朱翊钧不置可否。
躲进小楼成一统,是部院的常见做法,当然算不得罪,就看怎幺改了。
只听许国斩钉截铁朗声道:「日后刑部结案之卷宗,尽皆抄录副本于国史馆,是非对错,皆供天下士子与历史考验,但有错漏,即刻整改!」
众人莫不精神一振,难以置信看向刑部二人,将卷宗给士子看!?
竟敢如此授人以柄!
真要有什幺冤假错案,学生可不管你这幺多,一但认准是非,同仇敌气,伏阙喊冤都不无可能。
朱翊钧也有些出乎意料,惊讶道:「尽皆抄录国史馆?会否过于繁琐?」
他对刑部的工作倒真没什幺概念。
许国对答如流:「陛下,刑部只审大案要案,一年不过两三册书,本朝拢共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连忙掐住话头:「无非是多两个书吏而已。」
许侍郎奏对之余,警了一眼沉默的潘晟,心中感慨不止。
哪有什幺历史考验,眼下先把政绩捞到手里再说,按这个势头,自己再攀登几个年头,恐怕就能离开刑部,大不了这几年亲力亲为看紧点就是。
再往后?谁任上出冤案谁倒霉去,说不得正好拿来给他许国做对比。
朱翊钧浑然没察觉到许国的想法,只觉这厮也是个敢于任事的栋梁之材!
他缓缓点了点头,放刑部过关的同时,还温声勉励了许国几句。
许国一番敢作敢为,倒是让早起的朱翊钧心情愉悦几分。
就连坐下的龙椅都觉着舒坦了不少。
朱翊钧挪了挪位置,目光恰好落在礼部尚书汪宗伊身上。
看到老汪头的脸,他陡然想起自己还欠着礼部一桩事情未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