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佃,礼数做得很足,虽然口中还是称呼他为介白兄,但这也是为了要做实他们的同窗之谊罢了,表现上来看还真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谋主幕僚的位置上的。
王小仙笑著对王小虎道:“你看,农师就比你想得更远一层,农师,你觉得这个蹊蹺是因为什么,无妨,此地没有外人,想什么就说什么。”
陆佃:“这—最近这段时间,士林舆论,对滕元发的鼓吹极重,说他自履任河北之后,坚持在一个被震得破旧的屋子里办公,而且非常的辛劳,我在想,是不是有些人害怕官家会罢他安抚使的差遣,亦或者是另派官吏去河北分他的职权呢?”
王小仙又问王小虎:“你觉得呢,滕元发这个人你怎么看,是能臣么?还有瀛州知州李肃之,
沧州知州李寿朋,深州知州竇卞,他们又到底是不是一时良臣呢?”
王小虎挠了挠头,面色却是愈发的悽苦。
王小仙威势愈重,他也就愈发的怕这个大哥了,而且儘管王小仙对其多加引导,但他还是养成了稍微有点懦弱的性格,缺乏自信。
挠了挠头,道:“我也不认识他们啊,但最近的朝野舆论,確实也是都说他们是贤臣,都在开仓放粮么,滕元发更是范文正公的外甥,据说也是为人清正,有君子之风,人品端庄。
嗯—应该,確实都是能臣吧?至於说有人不想让您去河北,这又有什么不正常的么?大哥你如此强势,连官家都敢鞭打,您若是去了河北,说不得河北官场就要再震上三震了。”
“如此这般,河北官僚群体,默契性的排斥兄长,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小仙嘆息道:“你啊,將来做官了,也一定会是一个厚道人,想別人的时候总是往好了去想,默认所有人都是君子了,瀛州知州李肃之,沧州知州李寿朋,深州知州竇卞,在地震的第一时间都开仓賑粮,如今被朝野上下都认为是好官,
那么问题来了,地震这种事,又不是水火灾,河北又相对是平原,这和粮食有那么大的关係么?
亦或者说,地震震的明明都是房子,老百姓没有地方住了很正常,为什么会没有粮食吃,甚至还如此的紧急,紧急到根本来不及和朝廷请示,第一时间全都开仓放粮了呢?”
“尤其是沧州,李寿朋来报,沧州此次遭遇灾害极重,以至於府库尽毁,国帑尽没,也就是说,不光粮食被地震给震没了,府库里的银钱,也被地震给震没了,小虎,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么?
府库里的钱,是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