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夜啼。”
“他妈的我大宋的河北雄师,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呢?连叫子都不如,明明是当兵的,有鎧甲,有武器,却要被本地的豪强予取予求,动不动还要被豪强杀全家?”
“我想了很久,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但文官领兵,绝对算是一个,甚至是是最根本,最核心的一个。”
“文官,是只能拉拢,安抚,甚至是討好地方豪强的,地方上的文官都是通过地方豪强来行使他们手中的行政权力的,而军队,在阉割了之后再阉割,阉割之后再阉割之后,不得不处处受制於文官,也就代表著他们必须受制於地方上的豪强。”
“客观来说,李肃之那人其实不错,到底是宰相之子,狄青看重的人,人品道德方面其实不算太坏,至少远称不上十恶不赦。然而你看他这不还是键而走险了么?他是不得不链而走险的,因为他是文官,文官,是只能依靠地方上的豪强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
“我一直都知道,河北这边的情况和南方不同,不是他李肃之是坏人,所以瀛洲才烂,而是因为瀛洲这地方的豪强太恶,几乎是我大宋最恶,所以逼得他李肃之只能做恶人,甚至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说著,王小仙背著双手,远眺大宋的方向,也不知是在给刘霖解释,还是在给作为他临时护卫的刘永年解释,亦或者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大宋,不喜欢这样的河北,更不喜欢这样窝窝囊囊,废物一窝的河北禁军。”
“官家会怎么想我,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我都不管了,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痛快,我也知道文人领兵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河北这地方確实邪性,『长安天子,魏博牙兵』的典故我也是知道的,梁唐晋三朝都是被河北藩镇反噬才亡的国,我也是知道的。”
“但我就是任性了,不管了,这样的大宋在我眼里亡了都不可惜,至少不是死在外人手里的。”
“我就是要找个机会,推翻河北这垃圾狗屎一样的制度打碎了重来,凭什么,三十万禁军要像狗一样的被豪强欺负,到头来还给出一个河北豪强强横难治的理由?
凭什么朝廷的政策在其他地方都能推行得开,只有在河北死活也推不动,凭什么王安石的青苗法在全国的其他地方其实推行的都还可以,唯独在河北却草管人命,生灵涂炭?”
“就凭,河北豪强,素来强横么?”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理由,推翻现在的河北军政,李肃之,就是眼下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