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让我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族人的尸体堆积在城下却不管不顾么?”
梁乙埋冷笑:“为什么不呢?难道族人的尸体,对你来说,比对国家,对皇帝的忠诚还要更重要么?你莫忘了,陛下,他可是你的侄子啊!”
“..
”
嵬名浪布觉得似乎有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我,无话可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老子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嵬名浪布,你轻敌出击,却是丧师辱国,惨败而回,折损將士和国威,你可知罪么?”
“是,知罪”这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如此,免去你静州监军之职,降为静州军都统,你可服气?”
“我————呼~”嵬名浪布冷笑:“那敢问相国,谁来接替末將?不会又是姓梁的吧。”
“是,就是姓梁的,本官梁格嵬,是太后的侄子,嵬名都统不同意么?”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咱们大夏的龙兴五州,现在有四个,都姓梁了。”
扭头又看向野利仁荣道:“野利兄,我看你们野利氏,说不得也快了。”
“呵呵呵。”野利仁荣低著头不说话,反而还后退了一步,大有你们吵你们的,动手了才好呢我就看个热闹,別溅我一身血就行。
“哼!”
嵬名浪布见野利仁荣这般动作,显然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总不好真的当场拔剑跟梁乙埋对砍,憋屈,也只能认,谁让他刚打了败仗呢?当即怒哼一声转身便走。
“慢!嵬名都统请留步。”
梁格嵬突然叫住了他。
“监军有何吩咐?”
“都统,身为我党项人,你怎么不剃头呢?”
“剃头?”嵬名浪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髻,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都统身为党项人,甚至还是咱们大夏皇族,却居然梳著一个宋人的髮型,这是何意啊?”
“哼,”嵬名浪布看著眼前之人,以及梁乙埋丑得不行,上边全剃禿了只留两边的髮型,冷笑:“监军身为汉人,这髮型倒是当真標准啊。”
嵬名浪布:“早在太祖之时,我静州党项就是不剃髮的,此地边陲,必须要和宋人贸易,我部与汉人比邻而居已有数百年之久,部中大多都能说汉话,留髮,只是为与宋人贸易方便。”
“你还想和宋人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