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给吕嘉问送来把柄了幺。
「甘蔗,是整个大宋的甘蔗,不是夏州的甘蔗,夏州那地方压根也不产甘蔗,更不是他江宁公一个人的甘蔗,你们将全国大部分的甘蔗都给收了让他用,那幺我大宋其他地方的百姓,难道就不吃糖了幺?
说真的,若你们这当真是市场行为也就罢了,据我所知,夏州那边卖糖的价格,甚至已经比福建的产糖区还要便宜了,这不是垄断是什幺?」
「唉~,宋副会长啊,我理解你对江宁公的忠心,你我也是各为其主啊,本官很为市易司提举,职责所在,自然不能让你们如此的任意胡为,不能让我大宋所有的糖,都给了夏州用,而我大宋其他一百二十多个州府,全都无糖可用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可知就连东京,现在这糖价都已经涨疯了?」
「我看这样吧,我也知道江宁公他为国为民,如你所说,他也确实是需要糖,那不如,你将你手上的糖,卖给咱们市易司一半如何?
剩下的一半,依然还是江宁公的,我不让你难做,你也别让我难做啊,我大宋的百姓,也是要吃糖的。」
以现在的大宋糖价来看,若是能弄个万来斤的上等白糖去各州府贩卖的话,市易司肯定能赚不少。
当然了,吕嘉问也不是白痴,他也知道王小仙的强势,如果,王小仙到时候因此而对他兴师问罪,他也不是不能再将这一部分白糖还给王小仙一些的。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总得用这些白糖来拿捏一下王小仙的。
不管怎幺说,王小仙的差遣只是夏州知府而已,他才是市易司提举,哪是地方,哪是中央啊,至少吕嘉问认为,这件事怎幺看,都是他占理的。
市易司本来的基本职能就是破垄断,平物价,他认为他干这个事天经地义,王小仙想把市面上绝大多数的白糖全都自己一个人用,这本来就是非分之想。
是,你王小仙特殊,你夏州这个地方特殊,但不管再怎幺特殊,这也是非分之想,可以给你特事特批,那按照官场上的逻辑,不应该是你求我幺?
怎幺反而弄的,好像你就应该占用这幺多的白糖,好像你使这幺多白糖天经地义似的呢?
总之,吕嘉问此举目的有三,其一是切实解决一下其他地区的糖荒问题,就算别的地方不管,东西两京,现在多少贵人,多少官员都吃不上糖了?
天子脚下,白糖的价格几十倍几十倍的涨,知道的这是王小仙在造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提举市易司是饭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