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做得成,在北方却是一定做不成的,做了,就一定是害民之法。”
王小仙:“你也莫要欺我不懂,所谓南北差异,无外乎也就是北方的豪右势力更大罢了,尤以河北为甚,河北,尤以你们陈家为最,
青苗法在北方施行一定会失败,无外乎是因为触动了你们这些豪右的利益,你们这些豪右一定会抵制青苗法,尔等势大,官府管不了你们,如此而已,是也不是?”
陈荐却居然还是坦然承认了,道:“正是如此,这不只是我一家,便是我不是出身於真定陈氏,也一定会反对此法,因为豪右大户是不可能不反对此法的,只要他们反对,此法强行推行下去,就一定是害人之法。”
“便说我们真定陈氏好了,我家若是说声不让,整个真定府,哪个敢去借贷?官员背吏又被指標压著不能不贷,最终只能是强行摊派给无需而有田之人,还不上钱,没收了田亩,官府能卖给谁?还不是只有我家?我家不买,真定有旁人敢买么?这不是害民之策,又是什么?”
王小仙:“说得好,那就不能先打了你们这些豪强,使百姓得以生养,而后再行此青苗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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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荐:“我家中豪富俱是合法所得,不教而诛,则朝廷法度何在,伦理纲常何在,就不怕河北之地处处烽烟么?王小官人,不说別的,河北诸军的军马,大半都是要由我家所供应。”
“今日和你说这些,非是为了在你面前囂张跋扈,而是以我们家为代表的这些豪右,確实是哎,
总之,青苗法一旦在河北之地施行,必然是会糜烂一片,要么就是加害於民,要么就是处处烽烟,乃至引那契丹南下,大宋都会有倾覆之危。”
“本官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弹劾他王安石,也只为百姓黎民,全是出於公义绝不是出自私心,还是那话,我这是上报君王,下恤百姓,为国为民,问心无愧!!”
王小仙闻言愈发的摇头失笑,却也不与他辩论,他今天也不是来辩论的,而是继续道:
“陈御史,你家中豪富如此,但据说即便是传到你这里,也不过是第三代罢了,你身为朝廷官员,又是不能经营家中財產的,敢问陈御史,你们家是如何在短短三代人之內,做到河北首富的?”
陈荐:“自然是勤俭持家,经营有道。”
王小仙失笑道:“陈御史这个笑话可不好笑,若是勤劳能够致富,那各地的首富都应该是驴子才对,
据我所知,你祖父乃是一名江湖盐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