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內的將领们顿时都笑了起来,气氛也舒缓了不少。
奥托同样面露笑容,成竹在胸道:“对,就该这么办!只要你们在两周之內不出意外,我们就一定能彻底击溃林恩!”
尼尔的舰队的確是溃败了,可奥托与特里斯坦伯爵依然都还控制著一批可以渡河的小型运输船。
就在开会之前,奥托已经派出快马通知特里斯坦,命令他留少量部队驻守镜铁领东边的麓原领防备瓦萨,並率领主力部队立刻朝东北方向的静河南岸进军。
如果林恩將大部分水陆军都用来围攻河湾堡,那特里斯坦就可以从林恩的后方偷偷渡河並发动突袭。
而奥托说是要撤回科伦城休整,但他实际上也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观察局势,隨时都能杀一个回马枪。
对於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来说,战爭永远都不是单选题,而是要根据局势变化隨时调整策略。
眼下奥托虽然丧失了静河航道的控制权,可他在陆军兵力上依然拥有很大优势,可迴旋的余地非常多。
玩笑过后,舒尔茨伯爵正色道:“陛下,我希望您能允许我来挑选驻守河湾堡的部队,同时我还请求您带走阿尔诺伯爵与他的部下们。”
舒尔茨伯爵是『撤退派』这不假,但既然已经接下了守卫河湾堡的重任,他就绝不会摆烂。
说到底,他之所以主张撤退,就是不希望国王留在河湾堡以身涉险。
既然奥托已经同意撤离,那舒尔茨的立场当然也能隨之转变。
他追隨奥托家族近三十年,一家老小都留在鲁伊王国,忠诚度这方面毋庸置疑。
且经过深思熟虑后,舒尔茨也认为此战並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河湾堡这块香喷喷的诱饵已经將林恩的主力部队全鉤了出来,水战失利並不代表陆战也会失利。
从兵力上看,是四万对两万,优势依然在我!
奥托欣然点头:“没问题,我会採纳你的建议,阿尔诺虽然洗清了一些背叛的嫌疑,但他与三河城、沼地领有很深关联,我当然不会將他留在河湾堡,更不会让他有勾结士兵的机会。”
一年多前,阿尔诺就是在河湾堡与多支僱佣兵勾结,狠狠地背刺了沼地公爵洛泰尔。
有洛泰尔的前车之鑑,奥托自然不会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车。
当然了,阿尔诺这个人暂时还是有些用的,多少还能提供些情报,奥托依然將他划分在『忠臣』的范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