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时候就是忠臣贤臣,没用的时候便是逆臣叛贼,这一政治逻辑放在任何时代都是通用的。
后续奥托又做了多方面的军事安排,譬如留下两支部队,分別驻守河湾堡南北两侧的小型城堡。
河湾堡不仅仅是一座城堡,更是一整套的地区防御体系。
在河湾堡的南北两个方向,另有两座紧挨著静河的小型城堡与河湾堡隔河相望。
这两座城堡与河湾堡都有铁索相连接,隨时都能凭藉铁索搭建浮桥,也能升起铁索阻碍敌军船只。
不过奥托只是各留了五百士兵驻守这两座小型城堡,显然是没对它们寄予多少希望。
在林恩掌握著静河航道,还拥有大批火炮的前提下,这种城墙单薄的小型城堡显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能拖延几天就算成功。
当天下午,奥托乘小型运输船离开了河湾堡,隨他一同『转进』的还有近九千名步骑兵。
在他撤退的同时,溃退的水军舰船也接二连三的狼狈逃回河湾堡。
尼尔所统领的那支舰队好歹也有上百条船,总不能全被击沉或是被俘,后几排的船只只要及时调头,靠著前几排的友军舰船垫背,逃出战场的概率並不低。
这些舰船都没有在河湾堡做过多停留,稍稍休整喘了口气后就迅速顺流而下。
它们本就是各自治市的武装商船,战败之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然留在河湾堡吃炮弹么?
所谓的乌合之眾便是如此,遇到失利就一鬨而散。
奥托也没心情挽留,选择放任他们离开。
反正他和这些舰船签的是提成式合同,只给了少量的战前工资,战败后也无需再支付尾款。
当船只即將靠岸时,奥托忍不住回首望向夕阳笼罩下的威严城堡,轻轻嘆息。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愿意让林恩占据这河湾堡。
他的军队又没有装备火炮,一旦失去这座城堡,再想拿回来几乎不可能。
事到如今,奥托终於开始反省自己的战略失误。
他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心中暗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轻视林恩,也不该將主力军队全砸进镜铁领!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並没有犯明显错误。
沉重的高利贷逼迫他不得不儘快结束北境战事,如果不去打镜铁领,难道要去三河城与林恩硬碰硬吗?
在己方境內尚且没能贏下水战,就尼尔麾下那支拼凑出来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