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才发觉气氛有些安静。
众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你们都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陈墨疑惑道。
厉鸢嗓子动了动,低声道:「大人,您说的责罚———·就是这个?」
「是啊。」陈墨叹息道:「罚俸一级,那可是不少银子呢,都够去教坊司听多少次小曲了—.—」
厉鸢嘴角微微抽动。
你把差点把世子打死,只是罚了点银子,你还不乐意了?!
裘龙刚凑上前来,好奇道:「陈大人,金公公方才说重新调查蛮奴案和周家案,是什幺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陈墨淡淡道:「殿下圣明烛照,发现这两桩案子还有不少疑点,可能涉及到朝中重臣,于是委任我继续彻查.」
裘龙刚越听眼睛越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迫不及待道:
「陈大人,这次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上次周家案我就没赶上,这种立功的机会,陈大人可一定不能忘了属下啊。」
陈墨笑了笑,说道:「行,那这次就由你来带头冲锋。」
「好!」
裘龙刚摩拳擦掌道:「咱们先从哪开始查起?」
陈墨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蛮奴案是严良所为,自然要从严家开始了。」
明安街,严府。
府邸大门紧闭,高墙深院一片静谧。
内院卧房中,严令虎趴在床上,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正哎呦哎呦的叫唤个不停。
严沛之负手站在窗前,充耳不闻。
他的正房夫人覃疏坐在床榻边缘,正小心翼翼的给严令虎上药,神色间满是幽怨。
「老爷可真是的,说动家法就动家法,下手也未免太狠了—-而且还不让找医者,万一伤到根基可怎幺办?」
「嘶——」
严令虎倒吸一口冷气。
覃疏急忙吹了吹,关切道:「弄疼你了吧?娘尽量轻点。」
严令虎警了严沛之一眼,小心翼翼道:「娘,这事不怪爹,确实我犯了错,
被人抓住了把柄—」
「哼,不过是养了几只蛮奴罢了,又不是什幺大事,至于这幺上纲上线的吗?」覃疏冷哼道:「说白了,是他在朝堂上吃了,敌党借题发挥而已·自已没本事,还要怪在儿子身上—」
碰!
严沛之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