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沛之刚走到门口,一道刀光贴着他身体划过,将后方墙上挂着的「世德堂」匾额斩成了两半!
匾额掉下来,差点砸在冯瑾玉头上,把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严沛之牙关紧咬,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陈墨!」
「你要干什幺?!」
陈墨刚准备让厉鸢再来一下,就看见严沛之怒气冲冲的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呦,严大人,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数日不见,还是这般精神抖数———"
「少扯这些没用的!」严沛之狠狠地瞪着他,「无故强闯官员府邸,还擅动刀兵,你这到底是什幺意思?」
陈墨翘着二郎腿,摇头道:「我是来办案的,何来强闯的说法?」
「办案?」
严沛之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我儿子都已经被你打入诏狱,你还想怎样?以为有皇后殿下的口谕,就能为所欲为?!」
「谈。」陈墨摆摆手,纠正道:「严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没有殿下口谕,我不是一样为所欲为?」
「"......」.
严沛之语气一滞。
差点忘了,这家伙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否则也不会当街将世子打成重伤。
要是把他惹急了,什幺都能干得出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一拳"
严沛之默默后退了两步,神色稍微缓和几分,沉声道:「有话可以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实在有失体面。」
「体面要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指望别人施舍。」陈墨轻笑着说道:「严侍郎最后能不能体面退场,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嗯?」
严沛之眉头皱起。
怎幺感觉这家伙话里有话?
踏踏踏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覃疏快步走了过来,水绿色纱裙随风摇曳。
瞧见正在对峙的两人,不禁有些心虚,想要上前和陈墨打声招呼,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站在了一旁。
严沛之沉声道:「你要调查蛮奴案,我该配合也配合了,如今又大张旗鼓的打上门来,到底意欲何为?」
「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肯定没完!」
「喷,果然是找到了靠山,严大人可比上次硬气了不少。」陈墨轻笑着说道:「不过谁跟你说,我是来调查蛮奴案的?」
严沛之眉头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