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周依棠这般的不对付,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是长此以往,像是性情不合的人被凑到一对,可叫人难言的是,他们反倒是非常相似的人。
她一番添油加醋,把独臂女子描绘得更柔弱无依。
掌律长老继续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说少有,但不亚于蓝倒并非罕见,天衍四九,人循其一,变数愈大,便愈发证明事在人为。”
“如此一看,倒与通玄真人有几分相像啊。”年岁极高的掌律长老感慨道。
明白她是有意卖关子,陈易还是挑了挑眉头。
“累…”殷听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随后轻声道:“下一回不要这么久。”
若是先前京城时还好,陈易嘴皮子上占占便宜,但到底还是比她弱势,她也乐得纵容,可是现在,两人已能分庭抗礼,便多少有些势同水火。
他思绪飘荡间,殷听雪凑近了些道:“你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嘛。”
白玉真人微微颔首,掌律长老这番话,是跟她事先商量过,并非无中生有,她开口道: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她是天耳通,一直都能听到,他不是不知道,而眼下陈易是副被戳中软肋的模样,她便顺着话道:“不是故意的。”
不过,他还是道:“你这小狐狸,吊人一套一套的。”
“真的。”
“是,闹得很凶,诸城戒严,龙虎山都闭了山门。卦象也凌乱如麻,看不出福祸。”
殷听雪展颜一笑,眉宇间还有床笫承泽后少女的娇怯,只有在这暖烘烘的被窝里才能看到。
殷听雪不耐地气喘连连,她本就娇弱,虽说久旷却并无逢甘露之感,反而颇似新承恩泽时,扶起娇无力,陈易哪怕已是尽量温柔,她还是疲惫得难受,胸腔闷闷的,起伏不定。
陈易圈着她,柔声问:“累吗?”
…………
半晌,他吐出口气道:“我不是。”
“我好闲啊。”殷听雪叹声道。
没办法,站定不动,黄娘儿就弓着身子随时准备扑过来。
“真到你哪怕投胎成一头老鼠我也要你。”
都不知过去多久,少女仍对那日记忆犹新,睡梦里时常会怕,哪怕成了夫妻,到底还是畏惧和喜欢哪样更多,也说不上来,回忆的力量就在于此,陈易从来清楚,纵使时间磨砺下只留点滴痕迹,也仍会记得那时伤得很深。
左侧黎杨峰峰主开口问道:“南面又送信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