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书朝小楼走去,刚走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素心并未退走,道:“臣还有一事请奏。”
那先年前曾大摆筵席的元春堂,一行人匆匆走过,由女官素心走在最前,双手捧着一封邸报,越过宫墙,到了景仁宫外。
周真人果真在意了。
幽深大殿里,那一国之后高居案前,笼罩在黑暗之中,她随意推开镇纸的红玉貔貅,眼眸中并无喜怒可言。
“说。”
“他到底是第二想我啊。”
而山上的杂役除却良家妇女外,便多为众内门弟子的女性亲属,而周依棠何等身份,给闵鸣安排个杂役管事的活计并不难,不过想来也犯不着亲自安排,而是掌门真人的吩咐。
殷听雪脸更红了,羞得没话说,她只好把书举起来,半遮住脸。
殷听雪想象起周陈二人言听计从的模样,不禁偷笑起来。
周依棠被叫住,回过头,就见那封皮边缘泛黄的《北帝神咒妙经》上露出一双大大杏眼,她正半点不眨地瞧着自己。
殷听雪眼前亮了亮,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送给谁的了……
殷听雪适时道:“他很想你的,第一想你了,第二才是想我,你们为什么总要这么僵着呢,他这么依赖你了,反正到时候,总会顺着你意思来。”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脸,“是…周真人啊。”
定安党忙争朝利,加之大虞承平日久,全然意识不到林党的掩护下,安家多年来扎根禁军,而这些安家人南下剿贼,待功成之时,势必威震朝野,纵景王等人反应过来要节制其权,也为时已晚。
周依棠道:“我知道。”
“那…那我灯上要画朵。”
“是他要得太狠,不是我的错。”
殷听雪眨了眨眼睛,手头经书遮住大半表情。
他们到底太过相似,只消一个对视,便知彼此想要什么,更因此闹得很僵,前世如此,这一世更是如此……从未变过,她也不愿去变。
见周依棠盯着自己,少女把杏眼垂下,几分落寞道:
独臂女子付之一笑,转身便出了学堂,独留殷听雪一人。
周依棠道:“我看你真是狐狸成了精,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一独臂女子跨入学堂,斜眸瞧见。
殷听雪认真想了个比喻:“能从北武当颠到南少林。”
夜色笼罩京城。
独臂女子脚尖猛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