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一个趔趄。
“兵部是景王的人。”
安后长长凝望,半晌后,竟缓缓坐到主座。
安后时时望月,眉宇依旧。
………
元春堂同在内朝后宫,不必起驾,安后走前,素心走后,其后又是几位宫女,一路去往元春堂。
“嗯嗯,是送给我的。”
他从来依赖自己,…是这样么?那时附身于闵宁,从他之口问关乎彼此之事,纵他千百埋怨,可若不依赖,又怎会埋怨?独臂女子心绪敛起,无意便想起那时心乱,竟与他欢好。
她这话其实也不是无的放矢,陈易爱玩的多,床笫之间,偶尔就会刻意喊错自己的名字,什么殷惟郢、祝莪、秦青洛等等都喊,就是不喊对她的名字。
周依棠无言以对,心念不知如何,只觉起伏不定,一缕风吹皱寂静的心湖,涟漪浮起,荡漾开去。
冬日一到,景仁宫便早早燃起地龙,烘得极暖,来往宫墙的宫女们都不着厚衣,只因跑上几趟,便汗湿衣裳。
素心不敢回答。
“没事我就走了。”周依棠再度转身。
“新年将至,今年私宴一事,还需请娘娘观之定夺。”素心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很小心翼翼。
但素心却知道,这半年来,京城禁军多了许多姓安的将领。
殷听雪把脸挤出了书,道:“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多想你。”
“若无事的话,下去吧。”
“…合该下旨遣朝中兵马剿灭白莲教乱。”这几日以来,陈易一上山便为陆英的事跟周依棠相争,除此之外,便是把目光都聚焦在小狐狸身上,一时竟忘了闵鸣的存在。
而且这点小聪明,也没人会发现吧……
这话说得委实模棱两可。
陈易侧过脸去,不知要说什么,只无奈地笑了笑,应下一声,“嗯。”
殷听雪理所当然道:“芍药呀,我最喜欢芍药了。”
小半天过去,殷听雪背过了书,便自己出了学堂,苍梧峰上没多少人,周依棠虽是偶尔监督她背得过不过关,但也不经常,大抵全靠自觉。
“什么?”
“素心,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本宫姑且听听。”
她吞了口唾沫,恹恹地瞧他。
“送给我的?”
“那…”旨意要经六部本就是国之常事,素心旋即如梦方醒,连声道:“非常之时,以非常之事,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