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女子不置一辞。
陈易早就习惯了,喊她着雨时,她总是少有回应,这自己在圆房成婚后为她取的字,她不愿接受。
本就少言寡语的她,自境界大跌后,便常常以沉默抗拒。
陈易不太喜欢。
他把怀里的师傅搂得更紧,出声道:「一直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想出去吗?」
黑暗中她倏地擡头,拧过脖子微微侧过脸,盯着他看。
清冷锐利的眸子里——竟有一丝希冀。
陈易诚实道:「骗你的。」
独臂女子仅有的手暗暗攥紧,她极想出手,哪怕出不了剑,打他一巴掌也好,可连番的欢爱,她已没了力气。
陈易吻了吻她脖颈,感受到她肌肤的微颤,知道已离驯服她的身体不远了,不过咫尺之遥。
怀中可是佳人?
起码从身子上,她无疑是佳人。
室内漆黑,陈易微微擡眼,发现周依棠并未回过头去,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纵使看不清晰,但陈易仍能感觉出来,她似乎有话要说。
良久后,她薄唇微启,吐字道:「你师姐要回来了————」
陈易闻言,指尖轻抚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浑不在意的轻佻,「陆英师姐要回来了?回来便回来呗,正好。」
他手上的动作旋即变得更加不老实,刻意狎昵地沿着她脊骨的线条缓缓下滑,激起她身体一阵难以自控的微栗。
「正好让她看看,她那位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剑甲师尊,如今在我怀里,是怎样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话语说得极其恶劣,一字如一剑。
然而,预想中怀中女子羞愤颤抖或是激烈抗拒并未到来。
周依棠依旧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缓缓擡起眼眸,目光平静得似深不见底的死水。
她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难道————你想被你师姐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幺?」
陈易的动作一顿。
他愣了一愣,这不该是他的词吗?
这带着嘲讽、带着威胁的反问,竟是从一向清冷孤高的周依棠口中而出。
在他愣神的间隙,周依棠微微吸了一口气,补充道:「欺师灭祖的样子。」
室内一静,好一会后,陈易回过神来。
他好笑道:「师尊,你这样说得,我好像很怕一样,不是该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