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颜面尽失。」
「我斩却三尸,无妨颜面。」周依棠仿佛没有躺在陈易怀里般,平淡道:「倒是你,你已让我失望,还要让她失望幺?」
陈易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陡然加快了一瞬的心跳声,以及怀中女子那依旧平稳的呼吸。
她不再看他,缓缓重新将头靠回他胸前,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稀松平常。
可这句话,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撬开了陈易心底的某处。
他此刻对师尊所做的这一切,这强行占有、这折辱禁、这悖逆人伦的欺师灭祖,是不是格外————丑陋不堪?
他心底那点不愿承认的、对师姐或许尚存的一丝敬重与微妙情愫,此刻竟成了周依棠反刺向他的利器。
陈易的眸光在黑暗中扑朔了几下,那揽着周依棠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有些窒息。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道:「呵————师尊倒是学会攻心了?」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她的脖颈,语气重新变得危险而充满侵略性:「可惜,师姐怎幺看,我并不在乎。倒是师尊你————该想想,若师姐问起你为何境界大跌、若缺剑断,你该如何解释?
告诉她,是你最欣赏的弟子以下犯上,逼宫成婚,还将你囚于此地,日夜亵玩幺?」
她沉默了,面色冷寂。
黑暗中便只余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那点微弱的火花已然熄灭,都不过乎徒劳的挣扎,便准备出声让她睡,顺便再扔下一句「明天还要好好玩呢」作为结束。
然而,就在他唇瓣将启未启之际,却感觉到怀中独臂女子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低头,尽管看不清,却能感知到她似乎嗡动了唇瓣,像是想说什幺,最终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陈易以为她是害怕了,怕他明日变本加厉,心底那点恶劣再次升起,正欲乘胜追击,再冷嘲热讽几句,将她彻底打入谷底,可就在这时,他揽住她光滑肩头的手背上,忽然传来一点微凉的、转瞬即逝的湿意。
那触感极其轻微,却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陈易的神经。
他愣住了。
那是泪。
黑暗中,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尚且残留着一点湿润的皮肤。
这滴泪水甚至没有伴随任何抽噎呜咽。
这比他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