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出去。」
见他到了此刻还要得寸进尺,周依棠脸色更寒,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陈易伸出第一根手指,晃了晃,语气轻佻道:「第一,每天得找个没人的时候,私下亲我一口。」
周依棠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屈辱,她盯着他,沉默许久,久到陈易几乎以为她要再次爆发时,她才极其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为了离开这里,这点代价————她可以忍。
陈易眼底掠过一丝得色,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每旬,师尊便需主动洗干净身子,等我。」
周依棠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反正身子早已被他糟蹋玷污,到了这步田地————
她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声音低哑:「不要让陆英知道便是。」
陈易嘴角的笑意加深,点了点头,道:「自然,师姐那边,我自有分寸。」
然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难以捉摸:「那最后嘛————师姐既然回来了,师尊以后若总是这般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好。师姐心思细腻,说不准就看穿什幺了。」
周依棠微微蹙眉,不明白他葫芦里又卖什幺药,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却见陈易笑了下,叹了口气,缓缓道:「这第三条就是————你以后每天——尽量开心些,可好?」
周依棠一时怔住。
开心些?
在这暗无天日的境地之后?在剑道被断、身心受制于这逆徒的当下?他竟要求她————开心些?
苦中作乐幺?
这话比先前的话更让独臂女子荒谬,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罢了,先应下便是。
「好。」
陈易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缓缓推门,沉重的声响间,石门徐徐而起,光线漏了进来,「外面有点亮,小心点。」
说着,他为她遮了遮光,让她眼睛能适应。
周依棠略微适应后,擡手将他推开,眺望远方,此时天际间一片昏黄,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盖在远方。
即使多日都未从石室里走出,在这黄昏时,也不觉多幺刺眼。
陈易侧头看她,黄昏的光线勾勒着她瘦削的鼻梁,清冽的双眸动人极了,他正欲搂一搂,却见被解开穴道后的独臂女子纵身而去,脚步轻点间,便已远远避开了他,落到崖顶。
陈易唯有仰望。
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