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中都更让他心头莫名一室。
紧接着,他听见了她近乎心碎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碾碎后的沙哑,「纵————」
她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颤音,「纵不为我想————
也为你师姐————想想。」
话音落下,她便彻底不再出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随着那滴泪流尽,只余下一具冰凉而疲惫的躯壳,无声地靠在他怀里,等待着或许永无尽头的黑暗。
陈易一时无声,所有准备好的刻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胸口不住紧缩,带来一阵沉闷的钝痛。
三日后。
许多日未着衣裳,此时布料落到身上,周依棠忽有不适之感。
但终于有衣物蔽体,还是让周依棠长舒一口气。
陈易为她系好腰带,而后耐心梳理她的长发,为她戴好莲花冠。
此刻独臂女子又有了应有的剑甲模样,光是矗立那里,便如剑一般。
「好了吗?」她不耐地催促道。
陈易捋着她的发丝,淡淡道:「再催我不介意再关师尊三日。
周依棠唯有沉默。
那夜过后,陈易答应让她出去,却又逗留了三日,这三日里他几乎是抓紧时间般来回折腾,周依棠自然不愿如此,只是如今她是胳膊拧不过陈易的大腿,何况她只有一只手,便唯有承受。
——————————
而这屈辱的最后三日终于过去。
自然的是,陆英的步伐也愈来愈近了。
陈易终于慢条斯理地为她理好最后一缕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耳后,感受到她极力克制下的微颤,这才似乎满意地放开发梢。
束缚一松,周依棠旋即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那扇隔绝了光亮的石门走去,几日未曾正常行走,步伐略显虚浮,但她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要将这几日被碾碎的尊严重新撑起。
手伸到一半,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石门时,陈易却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周依棠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扫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如同结冰的湖面,「还有何事?」
陈易绕到她身前,依旧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故作轻松地摆了摆,脸上挂着那种周依棠最厌恶的浅笑:「师尊别急,出去是可以,不过————」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得先跟我约法三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