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住黄包车车夫的领口,威胁道:
“军统办事,识相的就把嘴闭紧,滚蛋。”
说完这话,他扭身钻进副驾驶,轿车在黄包车夫的错愕中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张义正驾驶汽车优哉游哉向家驶去,透过后视镜,他发现有一辆汽车不远不近地坠在自己后边,便会心一笑,鉤子已经埋下了,就看何某人上不上当了。
“还传递情报?你確定没看错?”
另一边,情报处副科长丁鹤年正当面向何商友匯报工作。
“我的人亲眼所见,不会错的,卑职也觉得匪夷所思,问了几遍,他確定自己没有看错,张处长確实將一张纸交给了张管事。”
何商友很是诧异,想了想说:“你把监视的情况再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丁鹤年无奈,他看著何商友,顿了顿,把监视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侦缉队的蒲岗中途也去了现场?然后呢?”
“是。蒲队长带了几个手下,气势汹汹的,不过不一会儿,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估计在张处长那里吃了瘪。”
丁鹤年说著,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处座,在蒲队长去之前,淳辉阁內曾打出过一个电话,那头就是稽查队,据此推测,蒲队长应该是接到电话赶过去的,而且,他们到的时候,那个张管事就在门口等著,也可以验证这点。”
“就是你说的那个鬼鬼祟祟的管事?”
“对,就是他。”
这让何商友更鬱闷了,拧著眉头问:“这就奇怪了!你之前不是说这个张管事的举动很刻意吗,发现了你们的监视,然后心虚地关门歇业如果他真是红党交通站的负责人,里面在接头,他应该把风放哨確保安全才是,为什么要给蒲岗打电话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蒲岗不仅是侦缉队队长,还兼任渝特区情报组组长,负责社会情报和行动工作,张管事叫他过去做什么?莫非这里面存在什么误会?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丁鹤年一边思考,一边说,“他和蒲队长认识,发现我们的监视之后,刻意打电话给蒲队长,想误导我们自己人查自己人?”
“奇思妙想,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可说不定,红党做事常出人意料。”
“也许就像你说的,对方刻意为之,但为什么蒲岗的人到了之后,直扑店铺,而不是针对我们的人呢?逻辑上说不通。”何商友摇了摇头,一边拿起电话,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