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那边如何?”
丁鹤年看了一眼手錶:“应该到安全屋了,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
何商友不置可否:“如果他真是交通站的负责人,那必定非等閒之辈,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红党也是有软肋的,我已经让人去接他的家人了。”
“淳辉阁那边呢?”
“大门紧闭。”
“全面升级对那里的监视等级,电话、出入人员全部监控起来,尤其是那个雷老板。”何商友目光犀利,看了一眼丁鹤年,“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有趣吗?明明很复杂,但看起来却比其他人都简单,甚至简单到像一张白纸,这样的人,才是最有趣的。如果他是,那一定是一条大鱼!喂,侦缉队吗?找蒲队长,我是何商友!”
电话里,蒲队长“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去淳辉阁的经过。何商友仔细地听完,问道:
“也就是说,张管事说店里来了可疑分子,你才过去的?”
蒲队长自然不会主动承认自己到处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的事,打著哈哈:
“是啊,这是我们侦缉队的职责嘛,没想到是张处长,一场误会。何处长,出什么事了?淳辉阁有问题?”
“我明白了。不不,我就隨便问问。不过蒲队长,今天的这次通话,还得麻烦你保密。谢谢。”
掛了蒲队长的电话,何商友揉了揉眉心,觉得今天这事蹊蹺太多了。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间又想不通,思忖了一会,问丁鹤年:
“张义应该到家了吧?”
张义这会正坐在沙发上,对面还坐著另一个人,一身商人打扮的郑呼和。
“这么说,姓何的还在怀疑你?”
张义笑了笑:“贼死不死唄,加上他从林景伊那里得到了夜隼的身份信息,这会说不定躲在那里踌躇满志地布置计划呢。这个人常自詡老谋深算,做事喜欢一举多得,事半功倍,估计將我也算计到了里面。我能从禁闭室这么快出来,说不定还得感谢他呢。”
沉默片刻,郑呼和也笑著说:“夜隼和张帆、田兵夫妇已被捕,他要是收到情报,表情一定很精彩。”
在情报处的安全屋里,张管事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作为淳辉阁明面上的管事,除了迎来送往之外,他还暗中负责和盗墓团伙对接交易,见多了这帮人的狡诈凶残,自詡见多识广,可和军统这帮凶神恶煞的傢伙一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直到此刻,他才真的明白,啥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