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喜欢装傻充愣、混淆视听,他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不同吗?
未必!
世家生存布局和个人叛国投敌有本质界限,二者在动机、立场、行为性质上截然不同,岂可混为一谈?
就拿诸葛家说,布局魏蜀吴,本质是在“天下未统、正统未定”的乱世中,选择不同的“逐鹿势力”,但所有分支的核心立场都是效忠于所在政权,维护华夏内部的秩序,也没有见他们背叛华夏民族或是投靠外敌,亦或者出卖所在政权的利益。
而周大海“脚踏两只船”,是在国家面临日寇侵略、民族危亡之时,本质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利欲望,苟且偷生,不惜卖国求荣,二者立场天差地别。
在张义看来,童站长这个老登年龄虽老,头脑却十分清醒,而且在官场搏击多年,政治上依然敏锐而老到。不管他说这话是出于附和戴老板和周某人关系匪浅的事实,还是出于其他目的,张义都觉得,此人已经不是单纯的军人,更像是一个圆滑世故的政客。
于是,张义顺着他的话说:“管他的,咱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
童站长也是点到为止,话锋一转说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苏静漪,这个日本娘们,从被捕到现在,一直绝食,水米不进,交换在即,可别出什么岔子。”
苏静漪,也就是松岛凉子,被羁押在一楼的房间里,由两名女特务负责看守。
虽然装束没变,但身上早已没不见当初的风情万种。她斜靠在椅子上,目光低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自己跟周围的一切都隔绝了。
童站长冷哼一声,冷眼审视着面前这个老熟人,几乎都有点儿佩服她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个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挥手让看守的便衣走开,对张义说:“张处长,一起审审?”
张义对审讯不感兴趣,便借故告辞了。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养伤,恢复身体。动心忍性之后,便是增益其所不能。
再之后,便应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