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没事。这种钢盔,抗战初期少量进口,采用的是1.2毫米厚的钼钢制造,能抵御近距离的手枪弹和远距离流弹,根本无法有效抵御步枪、机枪等直射武器的子弹。
但身上除了两处弹伤外,三处被手雷破片击中,其中一枚射入了他的心脏附近,再有毫厘,他可能已经死了。
“张义桑,你是真的太幸运了。”通过攀谈得知,面前的日军医生是戴春风紧急从第三战区征调来的日军俘虏,名叫山崎宏,自己此刻在战区医院,就是他和教会医院的汉斯穆勒给自己做的手术。
按照山崎宏的说法,他不是被俘虏的,而是在侵华过程中,他目睹了日军的重重暴行,如从妇女怀中抢过小孩并将其残忍杀害等,让他对日军的暴行深感厌恶,于是,他趁着深夜哨兵熟睡,偷偷跑出军营,开始了逃亡生涯,在逃亡途中,被国军抓到了,见他懂医术,便将他留了下来,而他自己也决定留下来通过医术救死扶伤来赎罪。
说完这话,山崎宏就垂下了他那颗胖乎乎的头颅,笔直地站在张义的病床前,如同忏悔。
贾副官的适时出现打破了寂静,他的脑袋和胳膊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面无血色地说:
“张处长,你终于醒了!”
“戴老板呢?”
“老板在隔壁看望姜区长呢。”贾副官叹了口气,解释起来,就在他们歼灭埋伏日谍的当晚,日特杭州机关和上海特务机关统一联合行动,不但将鞋头等被捕军统人员极其家人残忍杀害,还对上海沪二区展开了突袭。
区长姜绍谟等人猝不及防,又有内鬼里应外合,几乎全军覆没。姜绍谟靠着警卫拼死护持,才杀出一条血路,但也被刺刀刺伤了头部,险些丧命。
张义听得不胜唏嘘,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贾副官一拍额头:
“差点忘了,沈小姐还在外面呢!”
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下一刻,沈若竹就怔怔地走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