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秘书受制于人,处于守势,只能以退为进,而领导却是制人者,处于攻势,需要学会在前进中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秘书做得像领导容易越位,就会犯了大忌,领导做得像秘书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你现在即是领导,又是秘书,受制于人,又是制人者,如何恰到好处地处理好对上对下的关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是一门学问。当然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具体如何,还要你在工作中细细琢磨体会。”
王新亨侃侃而谈,见张义听得很认真,又说:
“当然了,聪明圆滑固然好,做事两头都不得罪甚至两头讨好再好不过。可话说回来,做事情哪有不得罪人的,平衡有时候往往意味着走钢丝,圆滑可能等于滑头、不贴心,只会让人觉得首鼠两端。”
张义知道王处长这是肺腑之言,完全是为自己好,赶紧起身敬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属下醍醐灌顶!感谢处座的指教。”
王新亨意味深长地笑笑:
“哈哈,老弟客气了,这哪算什么指教,不过是一些老生常谈罢了。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经历,做这个副主任秘书还不是绰绰有余?”
“您过誉了,还是得感谢戴老板的信任和提拔,诚惶诚恐,深感责任重大。今后的工作,还望处座多多支持,助我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
这些话通过电话里的窃听器,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了戴着耳机的戴春风和毛齐五的耳朵里。
戴春风丢下耳机看着毛齐五,一脸郁闷:
“这也没说什么啊?”
“这倒未必,”毛齐五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想了想说,“说是送茶,恐怕不是茶叶那么简单吧?”话音刚落,他见戴春风脸上笑容捉摸不定,连忙话锋一转,“真想不到,王新亨处长还有做秘书的经历,他当初是怎么进入‘剿总’的?”
“康、泽。他们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提到这个名字,戴春风一脸厌恶。
此人是黄埔三期老大哥,26年被选送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即便到了苏联,但仍不时利用各种手段向国内的委员长通报同学中的反常言论,获得委座信任的同时,也使得自己的地位愈加巩固。
隔年他回国后,马上被任命为侍从室人事参谋。就是此人组织一众黄埔老大哥创立了复兴社。复兴社特务处成立时,他本以为处长的位置非他莫属,然而,常某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