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顿时浑身一激灵,不说话了。
“咋的?不愿意?”毛钟新冷哼一声,将桌上的小黄鱼拿起来,作势欲走。
柳凝雪红着脸,忸怩了一阵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毕竟她是一个间谍,毛钟新身上显然藏着绝密情报,决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见此,毛钟新大喜,猴急地扑了上来。
“等等!”柳凝雪一脸娇羞,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毛钟新望着她,满是疑惑。
“你不洗个澡?一点情调都没有。”柳凝雪嗔怒地白了他一眼,说着,不待毛钟新说话,就喊来丫鬟帮着准备浴盆。
毛钟新虽然猴急,但也不情不愿地往旁边烟花间走去,全然没有注意柳凝雪借着补妆的时机,飞快地从胭脂盒下拿出一个小瓷瓶,不动声色地拿出两颗药丸抛进了酒杯中。
夜色浓郁。
张义却没有一丝睡意,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扭头看着卧室的方向,然后轻轻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门前,屏气凝神侧着耳朵听了听,沈若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显然已经睡熟了。
思忖了一会,他转身向书房走去,一阵奋笔疾书后,他从书房出来,披上外套向外面走去。
在张义看来,戴春风执行所谓的“惊雷”计划,为的是钓鱼。他虽然怀疑自己,并且派了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也势必认为自己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那不妨反其道而行之--最危险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人。
这么想着,张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向着楼上走去,最终停在楼上一户人家门口。
侧耳听了听,他从裤兜摸出一根细铁丝,拧了下,然后插入锁孔。
不一会儿,就听见“咔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张义带上口罩手套鞋套,将门微抬,悄然而迅速地走了进去。
而后他停了一会,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见屋内的人鼾声如雷,终于松了口气,小心将手电筒打开,用手掩着手电筒的光束找准电话机的位置走过去,拨通了郑呼和的联络号码。
“嘟——嘟--”
张义握住听筒,尽量不让发出声音。电话里传来有节奏的忙音——无人接听。
没在住处?执行任务去了?
张义在心里猜测着。当他正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拿起话筒。
“刘老板回来了?”听筒那边没有声音,张义试探性地问道。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