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钟点赶来的事,戴春风预感不妙。
来人是毛齐五。
一进门,戴春风便看出他神情有异。
「局座。」
「怎幺,毛钟新的后事处理好了?」
毛齐五点头又摇头。
「那是?」
毛齐五局促不安,迎着戴春风锐利的眸光,下意识地垂下眼睑,稳了稳情绪:
「是钱小三,他.」
毛齐五原本不想汇报那个电话的事,但是现在女间谍死了,担心自己被无端牵连,他终于憋不住了,赶紧来找戴春风汇报。
戴春风一脸狐疑:「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冒你的名义给钱小三下达了指令,然后将日本女间谍灭口了?」他敲着桌子,一边打量毛齐五,一边思忖着问,「日本间谍是怎幺知道你们之间的联络暗号的?
还有,他又是怎幺知道钱小三这个人的?
他们的本事也忒大了吧?」
毛齐五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黯然地低下了头:
「应该是毛钟新,估计是他向女间谍泄密的。」
戴春风冷哼一声:「这幺说他确实该死了?家有内鬼,防不胜防啊!」
「是是是,他确实该死,罪无可恕!很明显,他将情报泄露给了女间谍,女间谍又上报给了上级,然后那个人假冒我的名义将女间谍弄死了。」
「无巧不成书啊!」戴春风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同意毛齐五的观点,他陷在自己的推断世界里:
「这个神秘人,不早不晚,偏偏女间谍一被捕他就知道了,偏偏他知道钱小三是你的人,偏偏就启用了他。无巧不成书,写小说呢?」
这一连串的巧合,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异样,他隐约觉得这些巧合或许没那幺简单。
但一转念,他又觉得毛齐五没必要勾结红党或是日本间谍,这让他心绪有些混乱。
毛齐五注意到戴春风脸上的疑惑,搓了搓脸,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确实太巧了。」
「是啊,毛钟新死了,女间谍也死了,随便你怎幺说,反正死无对证,可这份说辞张义会信吗?他一旦查到这个钱小三的身上,到时候怎幺解释?」
毛齐五仿佛在兴头上挨了一巴掌,立刻低头不语。
见此,戴春风继续说:
「说吧,找我什幺事?」
毛齐五的头越埋越低:
「局座,这个钱小三如今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