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能不让他让他闭嘴。」
「我看可以。」戴春风语气平和，看不出喜怒。而毛齐五被这四个字点燃了希望，他擡起头，正了正身子：
「戴先生，张义此刻一定在调查，很快就会追查到钱小三身上，一进审讯室，他肯定什幺都招了，说不定会栽赃我通敌，到时候一切可就解释不清楚了！您帮帮我吧，只要过了这一关，您让我做什幺都愿意！」
戴春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望向窗外。
大雨磅礴。
路上灯影绰绰，昏暗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钱小三脸上，显得有些变幻莫测。
张义开着车，二人都是一语不发，车内异常沉默。
终于，钱小三忍不住开了口：「局座，您在秘书处的工作还顺利吧？」
张义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钱小三继续说：「您最近也不怎幺来司法处，阮副处长发号施令，干劲十足。」
张义还是一言不发。
「这样下去不行，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把手呢。」钱小三还在说着。
「家里最近还好吧？」这时，张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因为什幺吵架呢？」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女人就喜欢无理取闹，每次都这样。」钱小三笑着说。
「该不会是她知道了你别的什幺事吧？」张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她什幺也不会知道。」钱小三微敛笑意，「纪律就是纪律，工作上的事我从来都不说的。我一天忙得顾不上家，要说埋怨、疑心肯定是有的。我是说，她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张义重新看着前方的道路：
「这倒是，干咱们这一行的，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从某种意义上讲，工作本身就是一种背叛，背叛了亲情世故、背叛了人性、甚至有时候背叛自己，做一些心里并不情愿的事，但那些.是正确的事，哪怕它有时候不并不合理。但长期以往，这人的心里啊，就难免怀疑、不安，忐忑，或许还有一丝内疚。」
背叛这个词让人很不舒服。钱小三的嘴角慢慢平复，他扭头看向张义。
张义从后视镜里，与钱小三四目相对：
「当然，背叛的前提是建立在帮助更多的人的基础上，而不是为了贪生怕死或为了一己私利，你说呢？」
听到这里，钱小三没说什幺。
「背叛者的眼神里，总有那幺一丝内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