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那雪花鸡淖为妙,化鸡为雪,入口即融,清鲜隽永,真乃神乎其技!」
略一停顿,又道:「日后若得空余雅间,万望为某预留一间。」
吴铭含笑应承,心里却想:机会应该优先让给那些不曾订到雅间的客人。
赵仲针冷不丁问:「吴掌柜,今晚可还驾车出摊?能否来我家坊巷?」
「今晚歇息,不出摊。」
吴铭打算旬休那天出门摆摊,这几天就不出摊了。当然,旬休那天也不会去赵家。
「啊!」赵仲针大失所望,「我还想吃蛋烘糕哩!」
三个弟妹亦随之嚷嚷着要吃蛋烘糕。
吴铭笑道:「下回光顾,吴某定然当着诸位小郎君、小娘子的面烹制此肴。」
「那我每种馅料都要尝!」
眼大肚皮小,贪多嚼不烂,果然小孩儿都一个样.
吴铭暗自腹诽,嘴里应下:「好,一言为定!」
兄妹四人已经开始期盼下回光顾了,连走路都带着雀跃。
目送赵家车驾远去,乙字雅间亦近尾声。吴铭入内致意。
又是一番盛赞:「吴掌柜今日所备肴馔,极尽丰盛珍奇,样样推陈出新,实乃生平仅见!吴掌柜于庖厨一道的造诣,实不亚于子西兄于丹青一道的境界!」
崔白连连摆手:「崔某作画,尚未脱前人窠臼。而吴掌柜烹肴,天马行空,不拘成法,世间罕有,崔某万万不及!」
李玮此刻酒足饭饱,心头郁气稍舒,笑道:「如此,我等更当倾力作画,方不负吴掌柜绝技。
李某不才,接下来的冬景图不如便由李某执笔,诸君以为如何?」
众皆称善。
李玮所料不错,他与郭若虚等人宴游之事,确已传入禁中。
但和他的行止无关,这等小事,官家无暇过问,只因他和赵宗实进了同一家食肆,张茂则这才顺带提了一嘴。
「哦?哪家?」赵祯随口问。
「吴记川饭。」
赵祯失笑:「又是吴记!看来这家店的菜肴委实不错,连朕的女婿和养子皆屈尊光顾,偏生朕去不得——」
张茂则本欲奏报不止李驸马和赵团练使,朝臣亦多为吴记常客。闻听最后一句,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必要给官家添堵。
他改口道:「也未必真有那般神乎其神,依奴婢浅见,李驸马也好,赵团练使也罢,多半是慕官家之名而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