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跟不上李一元的思路。
「县衙可以发出告示,清查所有田皮契约,凡无官府备案者,一律补登;日后断案,优先保障田皮主权益。」
「此外,事实上长租五年的土地,就可以转为田皮确权,土地长租的佃户,可以直接请求官府直接确立田皮权,转为永佃。」
「县衙还要颁布禁荒令,地主如果抛荒土地,那官府就可以介入,直接拍卖荒地的田皮,允许普通百姓自由购买。」
吴县令仔细思考,更是觉得李一元的办法真的妙啊!
强化田皮,就是削弱田骨的拥有者,也就是乡绅的影响力。
五年长租就转为永佃,这是鼓励真正耕地的农民,也是打击乡绅的办法。
然后禁止土地抛荒,用这种方式让地主把土地租出去,堵上地主宁可抛荒不租田的漏洞。
吴县令喜道:「大人高见!此法定能安民!」
但是李一元却摇头。
「此乃治标之术。」
这都不行?
吴县令已经傻了。
他觉得这已经是高到不能再高的办法了,这位大人竟然还不满意?
您真是上任甘肃的县令吗?
李一元说道:
「为何县里离不开乡绅?还是因为征税这件事,没有乡绅就无法完成。」
「县里可以说是将税都包给了乡绅,才能完成每年的征税。」
「所以只要田税征收还在乡绅手里,那就没办法保障自耕农的权力。」
「强化田皮确权,不过令乡绅转用他法施压或勾结胥吏篡改契约,或以『欠租』之名诉讼。若不开征商税、革新吏制,终是扬汤止沸。」
「这也是为何河南乡绅,死活不肯开征商税的原因。」
吴县令仔细思考,更是觉得李一元所说的切中要害。
县衙无力对抗地头蛇的乡绅,就是要因为没有人力和财力,在征税这件事上又要和乡绅合作。
「那李大人有什幺治本之法?」
李一元这个时候更是佩服苏泽了。
治本之法,苏泽早就已经提出来了。
李一元说道:
「兴办工商,让城市也能交税,就能削弱乡绅在乡野的影响力。」
「城市工商可以吸收乡村人口,佃户少了,也就能强化佃户对乡绅的议价权,那时候只要官府尽量站在佃户一边,乡绅自然就要让步。」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