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要求,怎么看这严正民的样子...似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呢?”
这样想著,他已经走到了东厅。
敲门应允后,他推开门进入厅之中,就见到了新任知府安大人端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打在他的身上。
安大人眉眼含笑,抬手示意入座,案前茶烟,衬得那身緋袍也柔和了几分。
“安大人!”
徐南作揖。
“伯年兄快快请起。”
安昕已经站了起来,伸手將之扶起:“京城一別,已近两年未见了吧?”
他扶著徐南。
在来东阳任职之前,他就已经仔细的研究了东阳府官场上这些有名有姓的人物,当看到徐南的名字时,他就觉得熟悉,想起在之前搜集景顺十四年这一科进士资料的时候曾经看过,翻看其资料以后,果然就是和他同年进土。
“是啊!”
徐南站起了身,本来严肃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下来:“一眾同年,在鹿鸣宴后,纷纷选官,有的留在了京城观政,有的则分散到了大燕朝广的疆土上。
前些日子一听到景明兄的名字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起来,景明兄应当是一眾同年之中,最先穿上緋袍的吧!”
“此中境遇,有所不同,这一身緋袍看著光鲜,但我也是被逼出来的。伍仁县鼠疫、皖北流贼进攻伍仁,我也冲在一线,拼了命才换来了这一身。”
安昕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云雁补子。
不论如何,在外人面前诉诉苦、卖卖惨总是不错的。
人心二字最无法揣摩,在官场上不保持谦逊的態度,就容易遭人嫉妒,关键时刻被人使个绊子也得不偿失。
短暂敘旧几句,安昕立即將话题拉到了眼下。
从这位“同年”的口中,了解了一下东阳府如今的一些情况。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我们先去二堂,他们估计要等急了。”
安昕站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步入了二堂当中。
一看到安昕,本来正三三两两凑一起聊天的东阳官员,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弹簧,立即站了起来。
“都坐。”
安昕朝著眾人抬了抬手,自己则在桌案后的官帽椅上坐下。
眾官这才坐下。
“本官承蒙陛下看重,担任东阳知府兼兵备道副使,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一是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