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人。二是和大家聊聊天,议一议东阳府的发展。三是统一思想,抗击倭寇,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办事,为百姓除害。”
安昕说著,双手抱拳朝著北方拱了拱手。
见眾人聚精会神的听著,他话头一转,说道:“昨日本官赴任之前,去了一趟山河布庄。”
一听山河布庄,市舶司提举严正民脑门子上止不住流汗。
还有几人也像是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在布行的时候,我见到一种『流光锦”,那锦缎漂亮啊,像是轻烟飘在空气中,阳光洒在上面顏色变换,五彩斑斕,穿在身上仿佛披上彩虹一样。
我家的丫头问布庄,这是什么布?
布庄的人说,这不是布,是来自江南的『流光锦”,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用得起的东西。
安昕说著。
眾官一时听不出安昕为什么说这些,一个个竖著耳朵,脑子里分析著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他们认为绸缎不是布,为什么?追根究底,因为穿布衣的是民,与穿锦衣的贵贱有別。
本官认为他们说的不对,绸缎是布的一种,士绅、官员也都是民的一部分。
不能因为穿上了锦衣,就看不上穿布衣的。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没有穿布衣的,也没有你们这些穿锦衣的!”
安昕说到最后,加重了一些语气。
眾官员也知道了安昕要表达的意思,尤其是那些收受过吴山河贿赂的,此时更是如坐针毡。
“太祖皇帝曾说『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我等应当共勉。但如今之东阳,从本官派人走访大泽、银山、扶阳等地来看,多少『布衣”惨死在倭寇的屠刀之下?化作了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甚至就连这个数字,又有没有经过在座的诸位“粉饰”过呢?
我等如不能保境安民,穿在身上的这身官袍与那不是布的『流光锦”何异?
所以,东阳府如今最紧要的是做什么?
严提举,你告诉我!”
安昕看向严正民。
严正民身躯一震,连忙道:“抗倭!”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生机,就在这『抗倭』”二字上。
“严提举所言不错!
陛下让我抗击倭寇,守住东阳府。”
安昕继续说道:“本官召集诸位,正是合力抗倭。
东阳府受倭寇袭扰八十余年,每年都有百姓死在倭寇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