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局面,也因为戏班子、说书的在安昕的「统一战线」之下,不断强化舆论引导,令他做的这些事直达了百姓的耳朵里。
而看着随着安昕的到来,眼前急剧变化的局面,令祁羡羊瞬间就感受到了安部堂身上的巨大魅力。
这让他羡慕不已!
但他自知,自己与对方相差太远,恐怕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
「下官祁羡羊,拜见部堂大人!」
他双膝跪在地面,朝着安昕叩首喊道。
「你可知错?」
安昕迈上台阶,看着跪在地上祁羡羊,开口问道。
祁羡羊愣了一下,随即叩首:「下官知错。」
「你有错,也无错。」
安昕转身看向被驱赶下了八字门台阶之下士子、百姓,大声说道:「你错在急切,不知工作方法,不懂变通。
无错在,你执行的是巡抚衙门的公务,忠于职守,清丈田地,是为了百姓,可救万民于水火,可解万民之困苦!」
安昕大声说着,场下鸦雀无声。
他这两句话,等于为事情定了性。听得祁羡羊心里暖暖的,只觉得刚刚被抽空了的勇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前方的困难也算不得什幺了。
而安昕,从不喜欢让为他做事的人背锅。
凡是他所倡导的,所让属下去做的事情,他不吝于承担其中的责任。属下做的好了,他也不吝于提拔重用,钱财赏赐。
「起来吧。」
安昕让祁羡羊起身,然后继续和阶下百姓说道:「此番清丈,伍仁县是试点县。
祁知县揭榜挂帅,勇气可嘉。其中或许在方式方法上有些错漏之处,但总体执行的方向是对的,与巡抚衙门的要求是同向而行的。
此番工作做好,伍仁县厘清田亩归属,日后税赋自负。
这是为了减轻贫民压力,君不见多少隐形税赋强加在了寻常百姓的头上?人心都是肉长的,寻常百姓缺少发声的渠道,他们的呐喊谁去听?他们的生活本就困苦,凭什幺还要去承担那些大户飞洒」在他们头上的虚假的土地的税赋?
这也是为了大局。平民百姓日子过的苦,伍仁县的老百姓吃饱饭才几年?穿暖衣裳才几年?本官在伍仁县的时间虽短,但却是为官的起点,说是本官第二个故乡也不错,即便离开伍仁县本官也时常关注伍仁父老的生活。
外省的情况,很多人都知道,兵马乱哄哄的,粮商大户囤积居奇,老百姓最先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