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符彦卿有个女儿,初嫁李守贞之子,李守贞叛乱被郭雀儿平定后,她被郭雀儿收为义女。」
「她有甚好的?」
「发此问,足见你不知符彦卿之实力,亦不解符氏嫁妆之丰厚。举例而言,高行周之女曾嫁杜重威之子,杜重威叛乱被杀后,高氏改嫁符彦卿次子符昭寿为侧室,符昭寿的正妻则是郭崇威之女……三家互为姻亲,盘根错节,关系深厚,你若能娶符氏,远胜于与一家联姻。」
萧弈就是听个新鲜,心中不以为然。
只郭馨、李昭宁冒出谈婚论嫁的苗头已让他头痛,才不去沾这些。
李寒梅问道:「怎幺?嫌弃寡妇?可恰是寡妇,才懂风情,心疼人,家资丰厚,还能允你纳侧室。你若联姻符氏,定比当驸马如鱼得水。」
「倒也不是不喜欢寡妇,就是不想太早娶妻。」
「情窦未开?」
「是啊。」
李寒梅忽转过脸,目光看来。
萧弈对视过去,看到了她眼眸中的试探、隐隐的期待。
她嘴角压着笑意,讥道:「我看你是待价而沽。」
萧弈没想到她还会开这种玩笑,奇道:「嗯?怎幺?你觉得我值钱?」
李寒梅再次端坐,不看他,淡淡道:「小丫头们争着抢着,如何不值钱?」
「你误会了,也许是甚谣言传到了你耳里?或是你特意打听我?」
「恰好听到罢了。」
李寒梅顿了顿,道:「我懂,你是不愿被左右,权力、美色,你并非不想要,但需由你驾驭,而非受其束缚。」
萧弈反问道:「觉得我自视甚高?」
「觉得你特别,人贵自珍。」
「嗯。」
萧弈见她真懂自己,倒也难得。
他微微苦笑,说回正题。
「你说我有大志,也许吧,可我并不需要处心积虑,至少明公在时不急。」
「也是,你还年轻。」李寒梅忽微微叹息,喃喃道:「太年轻了。」
「不论如何,你今日教我这些,谢了。」
「我只是不甘老死太平宫,原想绑你为助力。此时想来,甚是可笑,今日以后,你锦绣前程,繁花美眷,我青灯古佛,孤了残生,又岂是同路人?」
萧弈知道,她真的认输了。
他却没有胜利的喜悦,这本就不是他的胜利。迄今,他只不过是个知道赌局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