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萧弈,护驾。」
「我扶你。」
右手丢掉灯笼,探过去一扶,李寒梅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
梅花的幽香传来,发丝撩拨着他鼻尖。
她起身,却是撞进了他的怀里,萧弈松手,她的一双手环到了他的腰间。
两人都怕黑,默默站着,不敢说话,不敢动作。
许久,她的手渐渐抚到了他的后脑勺,让他低头,给他喂了一块梅花膏。
动作笨拙,初时先碰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才送入口中。
梅花膏冰冰凉凉,似雪,香甜软糯,梅花香气浓郁。
萧弈并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而是浅尝辄止,仔细品味,方才慢慢品尝。
就着梅花膏,又共饮了一杯酒,皆有些微醺。
一点点月光透过殿门的缝隙照进来,渐渐地,他隐隐看到她的眼眸,明亮中带着沉醉之意。
「我不会左右你,就只是,想死得慢些。」
李寒梅低语着,拉过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
萧弈也有些醉了,想着悬崖勒马,手一扯,没捉住缰绳,掌心唯有柔腻。
这匹马终究没能勒住,坠入悬崖,白茫茫、雾蒙蒙一片。
这梅花膏竟是越吃越美味。
灯笼中的一点烛火终究还是点燃了金祥殿,熊熊燃烧,但李寒梅显然醉得厉害,没察觉到火势。
她醉得娇软,双手挂着萧弈的脖子,重些摔回龙椅上。
「盔甲好冰,硌。」
「等一下。」
「我帮你。」
「点个亮才好弄。」
「不许。」
「就点一根蜡烛。」
「不许,你嫌我风烛残年。」
「是我看你的眼神让你这般误会?」
「你轻薄,总用……那般眼神打量当朝太后。」
「我还没轻薄。」
「解好了,不必点烛。」
「好冷。」
「过来些,为何你这般好闻?没有血腥和马粪味。」
「我仔细洗过了。」
「我也是,可等了一整天,只等到裁撤宫人、关闭宫门、派旁人来取诏书……你既无意,走开。」
「哦。」
「回来,报我的恩情。」
「真美。」
「真的?」
「嗯,越看越惊艳。」